这声调漫不经心,却让殿内所有人寒毛倒竖。/k\a/y?e¨-¨g\e`.·c+o+m`
“我竟不知......”
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玄天宗什么时候能代表整个仙门了?”
“谁?!”
执法长老厉喝一声,雷符己然祭出。
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夜玄冥斜倚在门框上,暗红锦袍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锁骨处狰狞的魔纹。
他指尖把玩着一枚血色玉佩,正是玄天宗昨日丢失的镇派之宝。
“诸位......”
他抬眼,猩红的眸子在众人惊恐的脸上扫过,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是在讨论本座?”
说着,他随手一抛——
“啪!”
那枚价值连城的血玉,就这么在凌霄子脚边摔得粉碎。
“你——!”
一名脾气火爆的长老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夜玄冥连眼皮都懒得抬,修长的手指随意一拂——
“砰!”
那位长老瞬间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殿柱上。
整根玄铁打造的盘龙柱竟被撞出蛛网般的裂痕,老者口中鲜血狂喷,瘫软在地。
“本座......”
夜玄冥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猩红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最厌话多之人。?5¨4,看\书¨ ^更-新+最.全·”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缓步走向主座,所过之处,玄天宗众人竟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魔尊低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凌霄子面前的案几,坚硬的玄玉桌面顿时如豆腐般被切下一角。
“听说......”
夜玄冥把玩着那块玄玉,突然五指收拢,玉石化作齑粉从指缝流泻,“你们在找本座?”
夜玄冥懒洋洋地往凌霄子的宗主宝座上一靠,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暗红锦袍滑落,露出布满魔纹的胸膛。
他指尖燃起一簇幽蓝魔焰,漫不经心地烤着那块玄玉碎屑,焦糊味顿时弥漫大殿。
“喏~”
他拖长了音调,魔焰在瞳孔中跳动,“我在这呢?”
突然俯身逼近凌霄子,发梢垂落几缕猩红,“你们找本座......何事?”
殿角几位年轻弟子己经双腿发软。
爹爹的,真嚣张!
执法长老的雷符无声化作灰烬,方才那一瞬间,根本没人看清夜玄冥是如何出手的。
凌霄子袖中雷光隐现,却迟迟未动。
他死死盯着夜玄冥颈间那枚黑玉扳指,那是魔渊核心所化的至宝,此刻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魔尊无事造访我宗......”
凌霄子声音干涩,“就为摔一块玉?”
“噗嗤——”
夜玄冥突然笑出声,魔焰化作蝴蝶西散飞舞,“本座乐意。¢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他随手扯过凌霄子的宗主令把玩,“倒是你们......”
指尖一用力,精金打造的令牌竟被捏出指印,“到处散播本座偷袭长生宗的谣言?”
殿外突然阴云密布,九幽魔气开始腐蚀护宗大阵。
夜玄冥歪头欣赏众人骤变的脸色,突然凑到凌霄子耳边轻语:
“若真要偷袭......”魔气凝成小蛇钻入宗主耳中,“你觉得你们还能活着说话?”
说罢大笑着化作血雾消散,只剩满地蓝焰灼烧的痕迹,拼成一行嚣张的大字:
【下次造谣前,记得先焚香问问本座心情】
殿内陷入诡异的沉默,众人面面相觑。
凌霄子盯着地上那行渐渐消散的魔焰字迹,眉头越皱越紧。
执法长老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满脸茫然:“我们……何时说过魔尊偷袭长生宗?”
一位年轻弟子弱弱举手:“会不会是……长生宗自己传的?”
“啪!”
凌霄子手中的茶盏突然炸裂,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
他猛地站起身,雷纹道袍无风自动:“好一个长生宗!”
执法长老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昨夜长生宗确实灵脉异动,羡辰那厮今早还传讯说......”
“轰隆——”
殿外突然一道惊雷劈下,凌霄子怒极反笑:“本座就说夜玄冥再怎么疯,也不至于同时招惹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