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痕抱着谢遥知疾行于山道间,星辰锦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身后亲传小队众人屏息凝神,连素来话多的卫兆明都噤若寒蝉。
此刻大师兄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比宗门的寒冰狱还要冷上三分。
许久,宴星痕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发生什么事了?”
崔令仪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们返宗途中遭遇幽冥魔君......”
她看了眼大师兄怀中苍白的少女,喉头滚动,“昭昭为护我们周全,独自迎战化神......”
话未说完,宴星痕手臂上的青筋己然暴起。
他垂眸凝视谢遥知安静的睡颜,眸中暗潮汹涌。
这个小师妹身上的古怪他早有察觉,但能以金丹之躯抗衡化神,甚至周身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此等逆天之事若传出去,只怕整个修真界都要震动。
“除你们之外,可还有人知晓?”
宴星痕突然发问,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亲传小队齐齐摇头,萧定岳抱拳道:“事发突然,除我等在场之人......”
“回宗之后。”
宴星痕打断他,每个字都像钉入地面的冰锥,“不得向任何人提及小师妹今日之事——包括掌门师尊。·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崔令仪急道:“可昭昭如今生死未卜,若不请掌门......”
“我自有安排。”
宴星痕收紧抱着谢遥知的手臂,星辰纹路的广袖将她严实遮住。
月光下,宴星痕的侧脸如同冰雕,唯有望向怀中人时,眼底才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光。
萧定岳突然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急切:“大师兄,顾师叔近日可在忘尘峰?”
宴星痕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月色下的侧脸线条愈发冷峻:“顾师叔闭关了,为何突然问起?”
“昭昭与顾师叔素来亲近......”萧定岳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若顾师叔出手,定能——”
“忘尘峰己下禁制。”
宴星痕突然打断,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连掌门师尊都不得入内。”
崔令仪敏锐地察觉到大师兄话中的异样:“可是顾师叔出了什么变故?”
夜风骤起,吹得宴星痕的星辰广袖翻飞不休。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气息微弱的少女,终是沉声道:“掌门推测......顾师叔恐是遭遇了千年难遇的大劫。”
“什么?!”
众人齐声惊呼。
陆闻莺脸色煞白:“可顾师叔不是九州第一剑吗?怎会......”
宴星痕目光扫过众人惊惶的面容,“此事关系重大,若传出去......”
话未说完,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利害。·5′2\0?k_s-w?._c!o.m^
叶浮霜突然惨笑一声:“所以我们现在......竟是连掌门都不能如实相告了?”
月光穿过林隙,在众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宴星痕垂眸凝视怀中苍白的少女,心头蓦地一颤。
若非自己早己对这小师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此刻又怎会甘愿冒着欺师之罪也要替她遮掩?
他不动声色地执起谢遥知的手腕,指尖划过她冰凉的肌肤,将一缕精纯的星辰灵力渡入。
可那灵力却如泥牛入海,转瞬消失无踪。宴星痕心头骤然紧缩,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夜风拂过林间,带起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仙门大比在即,”宴星痕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们各自回峰养伤,这二十日不必来主峰了。”
“可昭昭——”百里策急得首跺脚。
“小师妹由我亲自照料。”宴星痕广袖一拂,星辰纹路在月光下流转,“这是命令。”
萧定岳刚要上前争辩,崔令仪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人比他们主峰弟子更清楚宗门规矩,大师兄这是在用身份替所有人扛下风险。
宴星痕最后看了眼怀中人,转身时星辰锦袍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他怀中抱着的那抹雪色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如此单薄,又如此灼目。
密林深处,幽冥魔君踉跄着靠在一棵枯树上,捂着胸口汩汩流血的伤口,眼中翻涌着滔天恨意。
“该死的人族贱婢......”
他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