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宋小小的视线。+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她咬住下唇,首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开。
脑海中闪过奥维尔临行时紧绷的侧脸,还有他军装上未摘下的勋章在阳光下闪耀的样子。心脏突然揪痛起来,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层层缠绕。
原来如此。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己是一片沉寂。谈判在即,而自己成了对方手中最好用的筹码。
多讽刺啊,她曾经最怕成为别人的拖累,如今却要被用来威胁最重要的人。
弥迦优雅地执起茶壶,水流划出优美的弧线。他推过茶杯时,袖口的银扣折射出冰冷的光。“喝点水吧,你应该渴了。”
宋小小经过提醒,这才惊觉喉咙干涩得发疼。她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久的话,竟一口水都没喝。
她机械地抓起茶杯,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烫得她眼眶发热,却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砰”的一声,茶杯被她重重砸在桌面上,茶水溅出几滴,在洁白的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杯壁,“不用顾忌会不会打击到我...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轻易就暴露?”
弥迦优雅地交叠双腿,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7^6′k·a.n·s^h_u_.¢c_o?m¢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打在他半边脸上,衬得他黑眸愈发深邃。
“既然宋同学这么说了...”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略带沙哑,“那你知道现在奥维尔在做什么吗?”
宋小小的手指猛地收紧。相隔千里,她怎么可能知道?但弥迦话里有话的语气让她的心沉了下去,像被拴了块石头坠入深海。
“奥维尔上将啊...”弥迦故意拖长了音调,欣赏着宋小小紧绷的表情,“正在忙着清理身边的人呢。他怀疑...有奸细混进去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敲在宋小小头上。她确实告诉过奥维尔关于奸细的事,但...这么快就能查出来?脑海中闪过奥维尔冷峻的侧脸,他向来雷厉风行,可这也太快了...除非...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的声音发颤,“奸细根本不在奥维尔身边?”
弥迦挑了挑眉,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才开口道:“我何时说过这话?”他忽然轻笑一声,“哦...你是指那几个虫族士兵的闲话?”
茶杯在宋小小手中剧烈晃动。′d′e/n*g¨y′a!n-k,a,n\.*c-o+m·她想起那天在走廊拐角,两个虫族士兵“恰好”让她听到的对话。当时她还庆幸自己运气好,现在想来简首愚蠢至极!
“那些无关紧要的士兵的话...”弥迦的声音忽远忽近,“做不得数的。”
他放下茶杯,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响让宋小小浑身一颤,“那不过是...特意引宋同学上钩的饵罢了。”
宋小小的大脑嗡嗡作响。她下意识皱眉,但是弥迦怎么会知道她有通讯器?
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弥迦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算宋同学没有通讯器...我也可以送上一个给你。”
宋小小简首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所以...”她声音发颤,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当时特意叫来三个兽人训话,不过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茶水在杯中剧烈晃动,映出她激动的倒影,“让我天真地以为...派护卫监视后会更难联系奥维尔?”
弥迦轻轻抚平袖口并不存在的褶皱,动作优雅得令人发指。
弥迦点点头,“其实那个虎族确实是意外之喜,虽然和奥维尔的关系并不亲近,但好歹是个贵族,相信现在兽族们都在给奥维尔施压,让快点将人质救出来吧。”
宋小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双手撑在桌面上,死死盯着弥迦含笑的眼睛。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个紧绷如弓,一个闲适如常。
她深吸一口气,“所以你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是想要利用我谈判了吗?”
弥迦轻轻摇头,银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他伸手示意宋小小坐下,“怎么能说是利用呢?我不是早就放话,只要和奥维尔上将认识的兽人,可以成为座上宾吗?”
“所以,宋同学不要低看了自己,你如今可是我们的座上宾。”
“战俘营您不用回去了,正好你的装备也在这里,据我所知,这个装备似乎也需要电量的吧?现在的电量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