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宋小小一个人。她蜷缩在秋千旁,攥着巴克外套的手指关节发白,肩膀微微颤抖。
阳光依旧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第一次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连同类都可能成为威胁。
温斯顿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艾米莉孤零零地坐在草地上,发丝凌乱,制服领口被扯开一道口子,露出泛红的肌肤。她的眼眶和鼻尖都红彤彤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艾米莉……”温斯顿的声音哽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艾米莉。在他记忆里,她总是狡黠的、灵动的,哪怕装傻时眼睛里也闪着狡黠的光。
可现在,她连抬头看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机械地抱着膝盖。
温斯顿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呼吸都滞了一瞬,他小心翼翼地靠近。
“对不起……”他单膝跪地,试探性地伸出手,见宋小小没有抗拒,才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宋小小的身体僵硬了一秒,随即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整个人松懈下来。她将脸埋进温斯顿的胸膛,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浸透了他的制服。
温斯顿能感觉到她在发抖,那种细微的、压抑的颤抖,比嚎啕大哭更让人揪心。
“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尾巴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腰,“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单独将你放在这里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哽咽。宋小小模糊地想,这个总是活力西射的傻狗,原来也会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吗?
温斯顿将她抱回自己的休息室。这个房间比宋小小想象中要整洁许多,墙上贴着几张星云照片,床头还摆着一个手工粗糙的、看起来像是他自己缝的布偶狗。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宋小小任由他摆布,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往下掉。她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乱糟糟的,像个无理取闹的讨厌鬼。
可她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