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问你,为何废了珍妃?”
最终,太后沉不住气,冷声问道。¢e~8¢z`w?.¢n.e~t^
“母后何必明知故问。”
黄子炎开口道。
三年了,李静娴都快二十岁了,既然给不了李静娴想要的,莫不如放手,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
现在也许对李静娴是残忍的,将来真相大白,李静娴会感激她的。
“珍妃恪尽职守,你无缘无故废妃,朝堂上大臣那边,你怎么解释?”
太后气坏了,颤抖着手指着黄子炎呵斥道。
“朕是皇帝,后宫是朕的后宫,干他们何事!”
黄子炎很是不服气,事事都要跟朝臣商议,那她这个皇帝当的也太窝囊了。
太后捂着胸口,她怎么就生了黄子炎这个逆子。
后宫子嗣稀薄,总得就几个妃子撑场子,珍妃爱黄子炎入骨,留下珍妃,既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也全了珍妃的心思,两全其美。
“母后……”
见太后捂着胸口,黄子炎还是软了心,握住太后的手。
“珍妃才貌双全,她守活寡,这对她不公平的,儿臣于心不忍。”
啪!
太后拍掉黄子炎的手,面若寒霜,“你为珍妃考虑的可真齐全,为什么不为哀家想想。”
“这些年,哀家为你在后宫,处理了多少乱嚼舌根的妃子,恶名全让哀家一个人背了,你心疼珍妃,对我这个亲生母亲,可有一丝的心疼!”
太后指尖发抖,她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保住黄子炎的皇位,保住大离的江山,黄子炎怎么就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母后扪心自问,你的所做所为,真的是为了朕,还是存着别的心思?”
黄子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l¨u,o,l-a¢x¢s-w,.?c*o?m*
当初,是父皇担心大离江山旁落,让她女扮男装登基为帝,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大离,她可以牺牲自己,可那些后宫的妃子何其无辜。
最无情为帝王家,予取予求,弃若敝履。
该做的,不该做的,太后全做了。
“皇帝,你质问上亲,你大逆不道!”
太后眼中闪过阴鸷,厉声呵斥道,当对上黄子炎黢黑的眸子,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黄子炎再也不是当年跟在她身后喊母后的孩童,三年的磋磨,不仅没有挫败黄子炎的锐气,反而愈发坚毅了。
“儿臣不敢。”
黄子炎的声音很轻,语气平和,但在太后听来,仿佛受到了千斤重锤一般,身体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太后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
太后的贴身嬷嬷疾步上前,双手扶住太后,回头看向黄子炎,“皇上,太后娘娘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为了您,您如此质问,叫太后情何以堪。.咸′鱼~看?书+ *首\发¨”
“李嬷嬷,你也是越老越回旋了,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插嘴不说,还训斥起朕来了,谁给你的胆子,嗯?!”
黄子炎声音骤冷。
主多大,奴多大,李嬷嬷仗着太后的势,欺上瞒下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太后她暂时动不得,借着机会修理一番寿康宫的奴才,让这些奴才知道,她才是大离之主还是可以的!
“皇上恕罪,奴才不敢!”
李嬷嬷的脸刷的白了,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来人,将李嬷嬷拉出去,杖辊三十!”
话音落地,侍卫走进来。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太后娘娘救救奴婢!”
李嬷嬷吓瘫了,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太后脸色铁青,当着她的面,在她的永寿宫,责罚她的宫人,黄子炎当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皇帝,过了!”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太后沉声开口,“李嬷嬷年纪大了,你三十板子下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看在哀家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下不为例可好。”
侍卫立在李嬷嬷身边,等着黄子炎的下一步命令。
当然不好!
“拉下去!”
黄子炎仿佛没听见太后的话,冷声下了命令。
侍卫拖起地上的李嬷嬷,将她拖出了寿康宫。
不多时,打板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来李嬷嬷杀猪一样的惨叫。
听着李嬷嬷的惨叫,黄子炎心里的怒气这才少了些。
“你……哀家怎么生了你这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