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能爆裂。
这一刻,他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
毕竟,自家军队节节败退,局势早已失控。
“甄巾中了曹贼诡计,更误导了主公,罪该万死。主公,不能再拖延,再迟疑曹晚便会追上来。”
张华苦口婆心地再度劝谏。
钟会身子微颤,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压下心中怒火。
败局既定,即便倾尽所有兵力背水一战,也绝无胜算。
若及时撤退,保留下现有力量,或许日后还能东山再起。
片刻间,钟会权衡利弊。
纠结良久,钟会无奈摇头,长叹一声:“罢了,撤吧。”
钟会决断后,毫不犹豫地拨转马头,向西撤退。
临行前,他不满地瞥了陈泰和全纪一眼,未让他们随自己撤离。
陈泰与全纪互视,神情颇为尴尬。
“这钟会太过分了,我们冒风险伏击曹晚,如今出了状况,他不但责怪我们,连撤退都不让我们一起!”全纪愤然道。
!陈泰环顾四周,确认钟会的人已全部撤退,低声劝道:“全纪,莫要多言,小心招来灾祸。”
全纪止住抱怨,转向陈泰:“大哥,我的箭确实命中了曹贼后心,怎料他竟有如此能耐,这般迅速重返战场……”
全纪对陈泰似有歉意。
陈泰安慰道:“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小子命大,恐尚有其他安排。”
全纪叹息:“钟会此次兵败,必定将责任全推给我们,今后我们如何立足?”
陈泰忽而诡异地一笑:“未曾料到曹贼命硬至此,依当前局势,钟会未必能除掉他。”
“那么大哥之意是?”
全纪疑惑,追问。
陈泰道:“我们投靠钟会,原想借助他之力除掉曹晚,如今看来已无希望,须另寻出路。”话毕,陈泰亦转身离去。
全纪顿悟,嘴角浮现一丝冷笑,随后追随着陈泰而去。
钟会一离开,其残部瞬间溃散,被曹晚军随意击杀,战场一片混乱。
战斗直至天亮才告一段落。
硝烟弥漫,战场虽静,气氛却依旧紧张。
曹晚的战袍已被鲜血浸透。
他持戟傲立于尸堆之上,蔑视着侥幸逃脱的敌军士卒,放声大笑。
此役大获全胜,即便有几个小卒逃脱又如何?胜利的喜悦溢于言表。
此战前,钟会坐拥五万精兵,远超曹晚。然而经此一役,钟会损兵两万,实力锐减。至此,双方在人数上勉强持平。
但曹晚并未因一时胜利而轻狂,他志在统一中原,因此稍作整顿后,即率三万兵马追击钟会。钟会见状仓皇西逃,竟不敢入景镇城,曹晚遂轻松夺取该战略要地。
在休整数日后,曹晚继续北上攻打丘比城,意图分割钟会的势力范围。庞统建议先取此城,以断其联络。钟会虽败,却迅速稳固丘比城防,同时紧急求援。
次日,曹晚抵达丘比城下,发现敌方已有准备,便令部下扎营布阵,形成对峙局面。双方兵力相近,曹晚刚经历大胜,气势上占优;钟会依托坚固城池,占据地利优势。双方僵持不下,胜负难分。
曹晚深知强攻并非良策,于是迅速调整策略,决定以劫掠粮道作为突破口。
次日安营后,他立即派遣骑兵频繁骚扰钟会的粮道。然而,钟会亦非易与之辈,迅速展开反击。他效仿曹晚的手段,同样发起劫粮行动,派遣大军潜入曹晚领地,肆意破坏粮草。
钟会的优势在于其庞大的骑兵数量,这使得他的劫粮行动更具成效。相比之下,曹晚逐渐陷入被动局面,被劫的粮草远不及钟会自身储备充足。数日后,曹晚忧心忡忡,眼见粮草即将耗尽。
钟会坐拥城池,粮草本就充裕,自然对曹晚的计谋毫无畏惧。再过数日,曹晚权衡利弊,意识到不仅未能获利,反而损失惨重。这一结果令本就资源匮乏的军队雪上加霜,军心士气亦随之低落。
面对困境,曹晚彻夜难眠,反复思索对策。深夜时分,祝融悄然走出内室。
“夫君,仍在为粮草之事烦忧?”祝融轻声问候,将外衣披在曹晚肩上。
曹晚苦笑着摇头,未作回应。祝融洞察秋毫,一边为他按摩肩背,一边道:“我或许有一计,可助夫君渡过难关。”曹晚闻言振奋,急切追问。祝融却面露犹豫:“此计尚未成型,恐有疏漏。”
曹晚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