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晚爽朗一笑。
庞统忽感一阵甜腻氛围,忙转移话题:"殿下固然睿智,但这反间之计能否瞒过钟会,仍是未知数。毕竟他生性多疑,若未得确凿证据,恐不会贸然发兵。"
"庞公所言极是。因此,还需诸位再献良策,务必令其深信不疑。"
曹晚将难题抛向庞统。
庞统与文丑相视一眼,皆低头沉思。
片刻后,文丑开口:"殿下,莫非忘了我们的底牌?"
"底牌?"
与此同时,曹晚一方略显窘迫,而钟会那边却是欢声一片。
众人闻曹晚中箭受伤,纷纷欢呼雀跃,似已认定曹晚难逃厄运。
唯有钟会愁眉不展,独坐一隅。
"主公,曹贼重伤,即便不死亦重伤,您为何愁眉苦脸?"
陈泰疑惑不解地询问。
“然而,他才刚与我见面结束就被埋伏,此事若是传扬出去,让我日后如何立足于世?”
钟会低声叹息。
“主公,如今人人都欲除曹贼而后快,若曹晚不幸陨落,众人只会欢欣鼓舞,绝不会纠结于他是如何受伤的。”陈泰见钟会依旧忧虑,再次劝慰,“况且,曹晚是在会面之后遭到伏击,与主公毫无干系,切莫自寻烦恼。”
听到这话,钟会紧皱的眉头略显松缓。
此时,贾昭也附和道:“当下应以大局为重,采用此类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听着二人劝解,钟会终于摇头叹息,心中的郁结得以消散。
“事已至此,我也不会责怪你,只是,你确定曹晚已被你们射杀?”
钟会释然后,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
陈泰看向全纪。
全纪信心满满地说道:“钟主公尽可放心,此事由我亲自主持,正中曹贼后心,即便他命不该绝,也必重伤难愈,难以存活!”
钟会满心得意,以为立下大功,期待丰厚奖赏。
即使曹晚侥幸未亡,但只要身负重伤,军心必定动摇,这对钟会而言无疑是个利好消息。
“曹晚重伤在身,无力统军,届时军心溃散,我们便可趁势出击,一举歼灭。”
陈泰献策。
“主公,既然那逆贼已受重伤,时不我待,咱们即刻发兵,彻底铲除这祸患!”
徐质杀气涌现,昂然请战。
“曹晚虽受重伤,但这厮狡诈异常,我们不妨先派探子查探虚实,再做决断。”钟会冷静分析。
徐质听后,不再多言,静候钟会调遣。
钟会随即下令,大军按兵不动,留守景镇城,同时暗中派遣大量密探刺探敌情。
另一边,曹晚的探子早已潜入钟会阵营,密切监视其动态。
不久,曹晚迅速收到探子的情报。
有消息传来,钟会并未轻举妄动,而是选择按兵不动,派人查探虚实后再定计策。
曹晚轻笑一声:“这老狐狸倒是谨慎得很,不过有你在,我们无需畏惧。”
曹晚话音未落,目光已投向庞统。
没错,庞统早已为他谋划好应对之策。
待细作消息返回,曹晚立即着手实施第一步计划。
曹晚命令身边亲军散布自己受伤的消息,并让细作将此消息散布至钟会大军各处。
随后,曹晚展开第二步布局。
五天后,曹晚忽然下令撤军,退回徐州。
此举意在让钟会以为曹晚伤势严重,不得不撤军回乡疗伤。
这两步刚一施行,钟会便有了动作。
曹晚大军东撤次日,钟会便率五万步骑离开景镇城,准备追击。
但钟会并未急于追赶,毕竟他的多疑性格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钟会尾随曹晚大军之后,小心观察其动向,伺机而动。
“这钟会多疑成性,果然不上当啊。”
曹晚躺在榻上叹息。
庞统却自信满满地说:“等我们的底牌亮出来,他自会乖乖上钩。”
曹晚点头,挥手道:“去传甄巾来。”
号令传出,片刻后,灰头土脸的甄巾被带到帐外。
“太子殿下正忙碌,你先在外等候,召你时再进来。”
军士冷声喝道。
甄巾点头,乖乖站在帐外等待。
帷帐之内隐约传来交谈声,甄巾立刻竖起耳朵。
“神医,请如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