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要冲,非拿下不可。他趁钟会未察觉,昼夜兼程赶往景镇城。然而钟会并非易与之辈,得知昌宜沦陷后迅速判断形势,率五万步骑急行军抢先一步抵达景镇城。6腰看书网 嶵薪璋截埂新快刚到城中,斥候便报曹晚前锋已至城东二十里,可见钟会棋高一着。
消息传回曹晚处,他虽略感遗憾,但很快冷静下来,命全军驻扎休整,同时加固营地、囤积粮草,为可能的持久战做好准备。
次日午后,曹晚收到钟会邀约,本欲婉拒,却被劝阻。他坚持前往,欲以共同抗刘渊为由争取合作。刘渊南侵在即,二人若不能联手,恐终将两败俱伤,反使刘渊渔翁得利。
钟会端坐高位,见曹晚回信,不禁赞道:“这小子胆识过人,竟敢赴约。”
身旁的陈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暗自起了歹意。
陈泰俯身低语:“主公,此人既然敢来,不如设伏除之,以免后患。”
“设伏?”钟会身躯微颤,心中亦生恶念,但随即想到此举有损威名,遂断然拒绝,“不成,太失德矣。”
陈泰却不罢休:“主公光明磊落,可若事后这人出了意外,岂非与我等无干?”
陈泰笑毕,钟会已领会其意,亦展阴笑:“好计策,就照此行事。”
陈泰颇为自得,未料钟会忽道:“既如此,此事便交予你全权处置。”
陈泰顿时愕然,悔不该多言。
虽计策看似简单,实则诸多细节需精心筹划,钟会轻松卸责,乐得逍遥。
陈泰苦思良久,眉头渐展,嘴角浮现诡异笑意,遥望曹营,“莫怪我不讲情面。”
翌日正午,曹晚率七百步骑西进,前往约定地点。
尽管明知钟会非暴戾之辈,但曹晚仍于途中部署伏兵,以备不测。
确定一切无误后,曹晚终于带着文丑和薛则准时抵达了约定地点。
刚到之处,曹晚便看见前方大道上显现出钟会的旗帜。显然,钟会也是个讲信用之人。曹晚点头赞赏,静静等候钟会的到来。
当钟会的大军行至距离曹晚二百步时,忽然停下脚步。曹晚持剑而出,独自一人走出军阵。
曹晚示意薛则与文丑留在原地,自己向前走去。钟会虽有韦宇和胡济这样的猛将,而曹晚亦有文丑与薛则这样的悍将,彼此实力相当。
待两人相距仅七步时,均停下脚步。
钟会身着红袍,身形瘦小,相貌平平,却自带一种威严气势。
面对钟会,曹晚毫无惧意,依然从容镇定,展现出一股傲然之态。
“这年轻人,居然毫无畏惧,真是难得。”
钟会心中暗暗称许。
“钟会,我们已数次交锋,今日总算得以见面。”曹晚率先开口。
钟会冷笑一声:“不想你曹晚果然气度不凡,仪表堂堂。”
“你也是如此。”
曹晚坦然称赞。
瞬间,二人相视一笑,仿佛久别重逢般畅快。
然而,双方会面并非为了结识知己。钟会随即止住笑意。
突然,钟会敛去笑容,冷冷道:“遗憾的是,即便我对你有所欣赏,也必须除掉你。可惜啊可惜。”
曹晚神情转为严肃,道:“钟会,我本无意冒犯,你为何屡次挑衅?难道和平相处不好吗?”
尽管钟会咄咄逼人,曹晚仍试图化解矛盾。
听闻此言,钟会冷笑一声。
“身为大魏太子,你注定肩负复兴重任,仅凭这一点,我便不能容忍你的存在。”
钟会语气坚定。
话音刚落,曹晚轻蔑一笑。
钟会眉头紧锁,面色愠怒。
曹晚冷笑一声:"你倒是挺有意思的,我是大魏太子,带兵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哪里冒犯到你了?"
钟会眉头紧锁,被曹晚寥寥数语说得哑口无言。
面对曹晚的巧舌如簧,钟会暗自握紧拳头,心中怒火渐盛。
钟会愤然道:"即便你口才再好,现在我也握有兵权,若要除你,又有何妨?"
见无法以理服人,钟会直言自己的意图。
"好,光明磊落,你倒也算得上光明正大。"曹晚亦坦然回应。
笑声戛然而止,曹晚厉声说道:"你觉得兵力众多便能成事?上次徐质不是也有数千之众吗?最终不还是败给我区区数百骑兵?"
提及昔日徐质之败,钟会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