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丁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让他胆寒。一声巨响,火油桶不断砸落城头,火势逼近,他仓皇丢掉衣物逃离火海。
然而,一名被晚焰吞噬的汉人冲向他。“阿布丁,救我!”那人嘶吼着扑来。阿布丁看清那张焦黑的脸,竟是杜袭。
杜袭满身火焰,痛苦哀号。“阿布丁,你听我的话,不要开战,不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重重倒下。
阿布丁冷眼相对,拔剑斩下,看着杜袭的头颅滚落在地。“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他转身挥剑,率残兵突围。
城外,曹晚凝视燃烧的大火,唇角微扬。待火势渐熄,他下令停止攻击。
“殿下,此刻安息人必定绝望,但阿布丁可能逃脱。”文丑提醒道。
曹晚点头:“五千骑兵随你,前往西门阻击逃跑的安息残军。”
文丑领命而去,五千轻骑紧随其后,直奔西门。
文丑率部抵达西门,目光所及之处,数百名安息士兵正仓皇出城。
文丑冷笑一声,战马疾驰而出,身后骑士高呼呐喊,如雷霆般冲向敌阵。
!阿布丁侥幸脱险,正庆幸之际,回头看见城中火海翻腾,唇角浮现一抹轻蔑:“曹晚,想用晚焰困住我?未免太过低估安息人的韧性!”
决心转向西方撤退时,忽闻远处杀声大作,魏军骑兵气势汹汹杀到。阿布丁心中仅存的自信瞬间崩塌,面露惊恐,仓皇转身而逃。
然而,已经迟了。文丑挥枪如风,所过之处,无数安息士兵倒地。后续的大魏铁骑迅速跟进,将溃散的敌军逐一斩杀。
失去坐骑的安息士兵在混乱中四散奔逃,却难逃被屠的命运,尸横遍野。万余安息人,最终难逃此劫。
阿布丁心胆俱裂,仅存求生本能,亡命狂奔。忽然间,一声怒喝划破长空,一道寒芒破空袭来。文丑宛如狂风席卷而至,手中银枪直取阿布丁眉心。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阿布丁呼吸一滞,慌忙挥刀格挡。两件兵器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阿布丁顿觉虎口剧痛,铁刀几乎脱手,身形也被震退数步。
文丑银枪紧追不舍,枪尖直指阿布丁面门。阿布丁仓促抬刀封架,却依旧被强大的冲击力逼退数尺。
“好强的武艺,魏国竟藏匿如此猛将,当真可怕!”阿布丁心中震撼不已。他勉强稳住身形,再度提起全部力量挥刀迎击。
两骑交锋,刀枪交错,战作一团。
眨眼间二十回合过去,文丑攻势如江河奔腾,将阿布丁逼得左支右绌。
阿布丁的自信,在文丑的压制下彻底崩塌。
四十回合后,阿布丁漏洞百出,气息紊乱,几近窒息。
"困死他!"
阿布丁嘶吼着下令,亲军从四面包抄文丑。趁文丑分神之际,阿布丁拨马急驰,扬鞭疾逃。
文丑银枪舞动,光影纵横,十余敌骑应声落马,紧追阿布丁而去。
阿布丁奔出数十丈,头也不回地逃离战场。
两万安息军被魏军重创,近乎全灭。
文丑率部追击二十里。
阿布丁骤然勒马,葱岭河横亘眼前。
身后尘土蔽日,文丑穷追不舍。
阿布丁毫不犹豫跃入河中,向对岸游去。
安息士兵纷纷下马涉水,朝对岸进发。
河水不算湍急,但深及数尺,宽逾百步。
入水后,安息军行动愈发艰难。
善泳者勉力支撑,不谙水性的士兵则成片被水流冲走,溺毙河中。
文丑赶到,见敌军弃马渡河,无奈止步。
随即下令全军放箭,封锁河面。
箭矢如雨,倾泻而下。
残存的安息军仅百余人侥幸登岸,其余尽成箭靶。
阿布丁听见箭雨渐稀,回首眺望,南岸已然远去。
侥幸逃生,他松了口气,却又羞愤难当——两万先锋竟几近全军覆没。
如何向加西斯皇帝交代这场惨败?
这一切,皆因那东方的太子曹晚所赐!
"曹晚,今日之辱,他日必报!"
阿布丁怒目切齿。
夜幕降临,忽闻风声锐啸,一支利箭破空而来。
阿布丁痛呼一声,跌入水中。
挣扎起身,他发现肩头中箭。
捂住伤口,拼力游向对岸。
岸边,文丑收弓冷笑:"算你命大,待我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