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默不作声。
此人当年在江东便是劲敌,后来又投奔袁绍与曹家对抗,如今袁绍败亡,他又投公孙度,始终与己方为敌。
此时此刻,这个反复无常的人终于落败,跪在自己面前。
“陆逊,你在江东拒降,在河北亦然,如今襄平将破,你才来降,真会挑时机!”
曹晚冷笑讽刺。
陆逊面露尴尬,结巴道:“臣一直想归顺殿下,只是机会难寻,如今总算有了时机,拼死前来投奔。”
“砰!”
曹晚拍案而起。
陆逊浑身一抖。
“你屡次与我大魏为敌,若非山穷水尽,岂会来降!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胡言乱语?”
曹晚厉声质问,杀意四溢。
陆逊慌得语无伦次。
曹晚目光一凝,冷然挥手:“拖走陆逊,五马分尸!”
陆逊大惊失色,万没想到曹晚竟欲置他于死地。“太子殿下,饶命啊!”
!他嘶喊呼号。
“还不动手?”
曹晚冰冷发声。
亲军即刻上前,强行拖拽陆逊。
陆逊哭喊挣扎,被押至校场,五匹战马分别绑缚其四肢和头颈。
“我陆逊才堪大用,曹晚,你此举实为不智……”
未及说完,号令已下。
战马疾奔,一声裂帛巨响,陆逊身首异处。
---
曹晚先除陆逊,继而挥师攻打襄平城。
公孙度虽以伤兵充作军粮,终究难以为继,仅支撑了半个多月。
粮草耗尽,魏军攻势愈发猛晚,士卒逃亡过半,军心士气濒临崩溃。
公孙度深知自身已陷绝境。
他本存一线侥幸,盼高伯固能回转心意,领军救援。
然而至今,毫无援军南下的迹象传来。
“高伯固,你这蠢材,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不懂?”公孙度愤恨低吼。
脚步声响,全综入内。
他欲言又止。
公孙度回头呵斥:“有何话说,速道!”
全综迟疑片刻,终劝道:“粮尽兵疲,大王,唯有弃城突围,方存一线生机。”
昔日,公孙度必会勃然大怒。
此刻,他却默然无语。
“留此必败,突围尚可图存。”
全综嗓音沙哑。
公孙度浑身一震,豁然醒悟。
“我不能葬身于此,我公孙度岂甘就此覆灭?我还要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他毅然抬头:“为保全将士,传令,全军突围!”
全综松了口气,迅速传达命令。
突围命令传遍全军,残存的燕军士气高昂。
两日后,深夜。
乌云遮月,北风萧瑟。
公孙度集合将士于北门。
他立于城头,眺望北方,眉宇间透着沉重。
他知道,魏军故意留出的缺口定有埋伏。
然而东、南、西三面,魏军十余万兵力严阵以待,突围无望。
唯有北面,若能突破魏军设下的圈套,尚存一线生机。
夜色愈发浓重。
西门燃起烽火。
公孙度立即下令全军整装待发。
马蹄声响彻营地,全综疾驰而至。
“大王,西门之火已点燃,成功吸引了魏军注意!”
全综禀报道。
公孙度厉声喝道:“开城门,向北突围,杀出一条血路!”
号令下达,军心振奋。
襄平城的大门缓缓开启,吊桥徐徐放下。
公孙度策马先行,带领残兵朝北疾驰。
魏营中,大帐之内。
“殿下,燕军有所行动。”
魏延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曹晚惊醒,整理衣冠步入大帐,召魏延与庞统入内。
“燕军意欲突围?”
曹晚沉声问。
魏延答道:“禀殿下,襄平西门突发大火,似是燕军内部生变。”
曹晚出帐遥望,果然见西门火光冲天。
“真乃内乱?”
他低声嘀咕。
忽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士元,你以为如何?”
曹晚笑问。
“西门放火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