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惨叫骤停,这意味着韩玄已遭遇不测。
伏在地上默默无言的马良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脑海中浮现出韩玄被残忍处死的画面,额头冷汗不断渗出。
“马良,轮到你了。”
曹晚那冰冷的眼神投向马良,令他心生恐惧。
“殿下息怒!这一切都是韩玄与司马徽的计谋,小臣完全不知情!”马良急忙辩解。
“你以为我会相信?”
曹晚冷笑一声,“本宫让你去劝降韩玄,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引诱司马徽和韩玄上当罢了。难道你还真的以为能骗过我的眼睛?”
马良浑身一震,脑中一片混乱。
“从一开始,他就识破了我的意图?我们的每一步行动,竟都被他算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水镜先生?”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如此洞察一切?这简直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事!”
马良颤抖着抬起头,惊恐万分地凝视着曹晚,如同木偶一般僵硬。
然而,曹晚没有给他更多反应的时间,手中的霸王戟迅速斩下。
“咔!”
马良人头落地。
“把他们的首级挂在临湘城前,让司马徽看看自己的杰作吧!”
曹晚下令后狂笑着离开,得胜的魏军浩浩荡荡返回营地。
临湘北门,司马徽与吕玲绮并肩而立,眺望远处的魏营。
城内,万余叛军严阵以待。
按照计划,韩玄将点燃偏营,重创魏军。而此时,曹晚必然率军前来救援。
与此同时,吕玲绮将指挥临湘守军出击,乘魏营兵力空虚之际发起猛攻。
双线夹击,定能一举击溃曹晚。
“再过一个半时辰,曹晚应当就会落入圈套了。”吕玲绮眼中闪烁着自信,冷笑着说道。
司马徽轻抚长须,淡然一笑:“吕将军,今夜你终于有机会放手一战,让曹晚明白,他并非不可战胜。”
吕玲绮眼中光芒闪烁,早已按捺不住出战之心。
忽然!
偏营方向,火光骤然腾起。
“为何提前放火?不是约定一个半时辰后吗?”
吕玲绮面露疑惑。
司马徽眉头紧锁,凝视那突起的大火,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火势蔓延迅速,凄厉的喊叫声在耳边回荡,叛军闻之无不胆寒。
蹄声急促,探子飞报,声音慌乱。
“禀先生,魏军突袭偏营,火攻先行,韩太守突围失利,全军覆没!”
惊雷炸响。
吕玲绮脸色骤变,怔立当场。
司马徽踉跄后退,撞在城墙上,苍老的脸上首次浮现出深切恐惧。
……
“水镜先生,曹晚是如何看穿您的计策的?”
“他居然提前火攻偏营,难道他已知晓,我们的粮车里装的是柴草火油?”
吕玲绮哑声道,目光满是难以置信。
司马徽叹息摇头:“此人性情难测,智谋远超老夫想象,实在不解他是如何察觉的。”
吕玲绮身躯微颤,神情凝重。
片刻后,
她咬牙道:“偏营既毁,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
“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盼韩太守他们能侥幸返回临湘城。”
司马徽语调中透着无奈。
吕玲绮怒击城垛,眼中尽是不甘与愤恨。
城头叛军开始议论纷纷,军心动摇。
不知不觉间,天光渐亮。
偏营的火光已熄,厮杀声也归于平静。
仅剩百余残兵逃回,韩玄等人始终不见踪影。
突见,
“快看,城外竖起两根木桩,上面似挂着两颗人头!”
“韩太守的人头!”
“还有马良的!”
城头再次传来叛军恐惧的喊声。
司马徽和吕玲绮身形微颤,急忙定睛注视。
片刻后,两人倒抽一口冷气。
韩玄与马良终究未能幸免。曹晚不仅取了他们的性命,还把首级悬挂在临湘北门,向叛军示威。这两颗人头重重打击了本就低迷的叛军士气。
“水镜先生,我们现在该如何?”吕玲绮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慌乱。
司马徽长叹道:“还能怎样?我们只能守住临湘。”
说完,他拖着疲惫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