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三万残兵狼狈返回江陵大营。
帅帐内,两位将领详细讲述了当阳之战的全过程。
“曹晚真率万骑救援当阳,他到底是如何隐藏行踪的?”吕玲绮惊叹连连,秀颜尽显震撼。
叛军诸将皆陷入惶恐。
唯独司马徽默默沉思,目光深邃。
“原来如此,曹晚用兵果然已达随心所欲之境,随手一策,便能化平庸为神奇。”司马徽感慨道。
吕玲绮急切追问:“水镜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曹晚是如何瞒过我们的视线,率军救下当阳?”
“并无万骑,曹晚仅有千骑罢了。”
司马徽苦笑着答道。
“千骑?”朱然摇头不信,“绝不可能!当时阵势浩大,分明是万骑齐发,我们亲见,怎会有错!”
“朱将军,你们确实亲眼看到了曹晚的万骑大军吗?”司马徽反问,语气耐人寻味。
朱然和张南顿时语塞。
“我们还没等敌骑逼近,就撤至长坂桥南,若真如你说,还能活着回来吗?”司马徽继续说道。
“可当时尘雾漫天,足有四五里宽,除非万骑疾驰,怎会有这般景象!”朱然高声反驳。
“那时曹晚只是在马尾绑了树枝,疾行扬起尘土,自然显得气势磅礴。”司马徽点破真相。
众人恍然大悟。
“可恶!难怪我们被骗,原来曹晚使了这等奸计!”朱然懊恼不已。
吕玲绮责备道:“你们久经沙场,却被曹晚的小把戏蒙骗,实在无能!”
朱然和张南被斥责得面红耳赤。
“这不能怪他们,曹晚此计看似平常,实则巧妙至极,换了任何人,恐怕都难以识破。”司马徽为二人开脱。
朱然松了口气,附和道:“正是,曹晚太过狡猾,若非先生在此,谁能敌他?”
吕玲绮虽无奈,但也只能作罢。
“先生,曹晚现已抵达当阳,不出几日,大军必向江陵进发。咱们该如何应对?”
邢道荣拱手请教。
司马徽叹息道:“时机已失,江陵难以攻下,眼下唯有固守巴丘,退保荆南四郡门户了。”
众将默然,长吁短叹。
当日,七八万荆南叛军不敢再围江陵,迅速撤往长江以南,赶往巴丘。
三天后,曹晚率八万大军到达江陵城。
郡府内,曹晚与文聘重逢。
“臣拜见太子殿下!”
这位昔日荆州旧属,满心欢喜,向曹晚行礼。
曹晚扶起他,称赞道:“仲业,江陵守得很好,战事结束后,可到邺京任职。”
这是承诺封赏,要把文聘从地方调往朝廷。
文聘大喜,忙拱手致谢:“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君臣落座,几杯接风酒后。
曹晚高兴地说:“仲业,讲讲叛军情况。”
“回禀太子殿下,叛军得知殿下至当阳,已慌忙撤至巴丘,正昼夜加固要塞,似要阻挡我军南下,进入湘水。”
文聘禀报。
曹晚微微点头,吩咐取荆南地图。
一张大幅地图展现在曹晚面前。
荆南四郡以湘水自北至南划分。
湘水东岸为长沙、桂阳两郡,西岸为武陵、零陵两郡。
长沙、武陵偏北,零陵、桂阳靠南。
“殿下,荆南四郡关键在于长沙郡。”
“长沙一郡人口占四郡过半,土地也最为肥沃。”
“老臣以为,应全力夺取巴丘要塞,打通南下通道。”
“随后,水陆大军沿湘水南下,直取长沙郡治临湘城。”
“若长沙收复,其余三郡不战而降!”
老将黄忠久镇长沙,对荆南形势最清楚,立即献计。
“汉升所言有理。”
曹晚点头,问:“甘宁水军何时到江陵?”
“启禀殿下,甘将军水军已至夏口,四天内即可抵达江陵,我军便可渡江,攻打巴丘。”
魏延回答。
曹晚目光锁定巴丘要塞。
庞统道:“殿下,巴丘要塞坚不可摧,叛军人数达八万,与我军旗鼓相当,强攻未必能胜。”
曹晚眉头微皱。大魏虽占十三州之十一,兵力四十多万,但地广兵分,凉州防羌人,汉中制衡益州,幽州、并州御外敌,此次南征仅带八万兵,与叛军势均力敌,强攻难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