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纹被烟熏成暗紫。
“陈卿,” 拓跋濬的声音带着颤,“义仓... 义仓保住了吗?”
陈五单膝跪地,额头触到冰冷的青石板:“陛下,烧了三千石,保住了九万七。” 他捧起一把麦灰,“您看,这灰里还有麦香。百姓的粮,烧不化,抢不走。”
崔浩的手搭在陈五肩上。他望着东方的鱼肚白,桂树上的露珠闪着银光:“陛下,陈将军护了大魏的粮,护了均田的根。臣请旨,封陈五为大司马,兼领大司农,总揽国计。”
图鲁汗被押出来时,皮甲上沾着血和麦灰。他望着陈五,眼里的光暗了暗:“陈五,你赢了。可湘东王的人还在,柔然的残部还在,大魏的路... 还长。”
陈五的星枢刀入鞘时,刀身的血渍在晨光下泛着暗紫。他摸出怀里的麦饼,饼面被体温焐软了,甜得像蜜。“陛下,” 他说,“该吃早饭了。甜市的麦饼,比宫里的糖蒸桂酪还甜。”
拓跋濬接过麦饼,咬了一口。他望着陈五玄甲上的血渍,又望了望远处的百姓 —— 他们举着 “护义仓” 的木牌,喊着 “陈大司马” 的名字,突然笑了:“陈卿,明日陪朕去甜市。朕要看看,你说的甜麦,到底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