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捂着伤口,在马路上踉跄前行。
此时,一辆轿车在他身旁停下。
只见傻强探出头来喊道:“南哥,快上车!”
陈浩南回头一看,稍作犹豫后,迅速翻身上车。
刚进车内,陈浩南便用链子锁勒住傻强的脖子质问道:“傻强,为何背叛我们?”
“咳咳,南哥,请听我说!”
傻强急忙拍开链子,边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陈浩南虽放松了些许,但并未完全放下戒心。
“呼!”
傻强缓了口气继续说:“南哥,我真的没有背叛你们,若是背叛,我又怎会特意来接你?”
“刚才我得到消息,听说你们在大桥遇袭。”
“我立刻开车赶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兄弟们现在都还好吧?”
陈浩南半信半疑地问:“巢皮真的死了?”
傻强严肃地保证:“我拿全家性命担保,我说的都是实情,如有虚言,天谴雷劈!”
陈浩南沉声追问:“那我们为何会在桥上被拦住?”
傻强思索后回答:“或许是因为丧彪察觉到了什么,发现了你们的动向,所以提前设伏。”
“你们到奥城的事,早有人知道了。”
“也可能是奥城看场子的人,把消息透露给了丧彪!”
傻强的话让陈浩南半信半疑,终于松开了他。
“这次我就暂且相信你。”
陈浩南沉声说道。
“南哥,我知道这事我嫌疑最大。”
“但就算我害你,又能有什么好处?我只是个普通看场子的,和你毫无瓜葛。”
傻强解释道。
“好了,我知道了。”
陈浩南不耐烦地摆摆手,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息着。
此刻,他的身体有多处伤口,刚才拼命逃亡时没觉出疼,现在放松下来,伤口处传来了剧烈的刺痛。
“南哥,你受伤了?”
“我这有疗伤药,跟我来。”
傻强急切地说。
“走吧。”
陈浩南疲惫地应道。
他靠在椅上闭目休息。
傻强点头,发动汽车,快速驶向目的地。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幢破旧的小院里。
傻强扶陈浩南下车,进屋后把他安置在沙发上。
“阿娟,出来一下。”
傻强朝屋里喊话。
很快,一位三十多岁、穿蓝牛仔外套、手臂带纹身的女人走出房间。
“她是谁?”
陈浩南看向面前的女人问:\"这是我女朋友阿娟。
\"傻强忙介绍,接着指了指陈浩南说:\"他是南哥,我的兄弟,受伤了,你拿家里的医药箱来帮他处理下伤口。
\"
阿娟礼貌地向陈浩南打招呼:\"南哥好。
\"说完便回房取来医药箱。
\"南哥,我女朋友在医院工作,负责护理,常帮病人包扎。
\"傻强急忙补充道,\"比较专业,我不太会弄,别见怪。
\"
\"没事,傻强,误会你了,抱歉。
\"陈浩南摆摆手勉强笑了笑。
见到阿娟后,陈浩南对傻强的怀疑已消减不少。
若傻强心怀恶意,绝不会带他回家,更不会让女友帮忙处理伤口。
但此事仍存疑点,陈浩南明白现在不是追究内鬼的时候,先养好伤再说。
至于任务失败,他一时也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巢皮死了,大天二和焦皮生死未卜,山鸡也不知所踪。
陈浩南实在没时间考虑任务的事。
很快,阿娟为陈浩南处理完伤口。
随后,有人递了一杯水给陈浩南,让他喝下,说道:“南哥,你失血不少,一定口干得很,多补充些水分。”
陈浩南没有推辞,任由对方将水喂入口中。
喝完水后,陈浩南感到一阵疲惫袭来,渐渐昏沉睡去。
等陈浩南睡着后,傻强和阿娟来到院子。
傻强掏出一万元递给阿娟,笑着说:“辛苦了,刚才表现很好。”
阿娟接过钱,笑道:“多谢强哥关照,这种事我常做,早已习惯。”
傻强点头道:“行了,去忙吧。”
阿娟答应一声,揣着钱满意地离去。
要是陈浩南看到这一幕,恐怕会震惊得说不出话。
其实阿娟并非傻强的女朋友,而是傻强从夜市摊找来的陪酒女,专为他演戏给陈浩南看。
院子外,阿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