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地下一整条密道都塌了。
而火后第二天,“烟墨图主卷”这四个字就像瘟疫一样,从三省传进了内阁,再从内阁传进了御前寝殿。
“马天林夜入旧宅,意图私取密物,可有此事?”
御前殿里,太后披着锦披,坐在案后,手里捏着一份刚送来的图卷,脸色比宣纸还白。
“回太后——属实。”
一个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太后缓缓抬起手,一把将图卷甩在地上,啪地一声,在大理石地面上滑了三步,停在那尚书脚下。
“是你兵部给他权限入的旧宅?”
“……太后恕罪……臣……不知……”
“你不知道?他一个被禁足的狗,还能一声不响调人入宅,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太后……”
“传令!”
太后咬着牙喊出这两个字,随即一字一顿地说:
“即日起,罢免马天林所有职务,收回天下司兵权,限三日内交出烟墨主卷。若抗旨不交——格杀勿论。”
……
圣旨一下,整个京城再无退路。
马天林听到消息时,整个人坐在密室里,盯着墙上的空匣子发呆。
他把东西转移了,但他知道——这一局,他输了。
不是输在太后,也不是输在兵部,而是输在那个他一直以为能随手碾死的陈渐身上。
“主子,咱们……”陈邈站在一旁,试探着说。
“走不了。”马天林冷冷地打断他,“我一走,就成了真贼。”
“那怎么办?”
“咬。”马天林一字一字地吐出,“咬回去。”
“咬谁?”
“皇帝。”
……
当天晚上,京师又传出一条震惊八方的消息:
【马天林呈上一封血书,称烟墨主卷原由先帝密令交于摄政王,现今藏于禁宫“寒金殿”之中,太后为保名声掩盖此事,故欲借刀杀人灭口。】
【并称:若再追杀,愿自-焚于京门之前,血荐忠心。】
这一下,太后也慌了。
她原本只是要杀鸡儆猴,没想到马天林敢拿皇帝祭天。
可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内监那边就传来消息:
——皇帝高热未退,神志不清,口中连喊“烟墨图……摄政王……都骗我……”
这一句话,直接把整座宫城给拽成了修罗场。
第三天一早,朝会取消。
太后紧急召集三省、六部、内监、东厂、兵部四方会审,现场看卷审证。
陈渐不在场,但他一早就让苏子轩将自己事先录好的一段“密信答复”送进了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