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递上。
魏公公捻着纸,慢慢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长叹一声:“这小子疯了。”
副手低声问:“公公,要不要杀了他?”
魏公公冷冷一笑:“杀?你知道他给我信上写了什么?”
“……?”
“他说,‘狗咬狗,谁都别劝我,我就看你忍不忍的下去’。”
副手脸色变了:“这……”
“这就叫撩虎须。”魏公公轻轻把信一撕,丢进火盆,“你以为天下司现在就他一个人想杀马天林?”
“那我们……”
“动。”魏公公眯起眼,“但不是我们动,是让朝中那几个盯着马天林好久的老狗去咬他。咱们只做一件事——传消息。”
“消息传给谁?”
魏公公笑的像狐狸:“太后。”
……
三天后。
京中流出一则密闻:马天林掌控天下司期间,暗中锻造黑账、审杀忠良、操纵‘烟墨图’,已渐凌驾三省六部。
“无人治的了他,连皇上病中梦呓都喊:‘马狗……马狗夺我心’。”
这句话一出,整个朝堂瞬间炸了锅。
陈渐坐在药谷,把这条密闻念了一遍,手里那杯茶都没喝完就笑了。
“他急了。”
李桃在旁边倒水:“那我们是等,还是动?”
陈渐看着窗外,道:“不急,他要的是面子,我们要的是命。”
“那你接下来干嘛?”
“下一步。”陈渐一字一顿,“我进京。”
李桃茶水差点喷出来:“你疯了吧你!你现在不是钦差,是通缉犯!你进京?你信不信你一进皇城就给你剁了?”
“那的看我以什么身份进去。”
“你还能有啥身份?”
陈渐微微一笑,从身后掏出一封折叠好的布卷,上面印着一道火红色的印章。
“文昌新任‘军情署副使’。”
李桃:“……”
“封谁的?”
“封苏子轩的。”陈渐把茶喝完,站起身,“但脸,是我的。”
叶青薇刚好进屋,听见这话皱了下眉:“你要假冒苏子轩进宫?”
“不能叫假冒。”陈渐笑了笑,“我这是奉命接管军务,只是脸稍微修了修。”
“你这是在作死。”
“我就是想试试,死不死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