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宗门后,钟乐按照幽冥大帝的提示一路往北走,彼时她换了样貌,但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戴了个面具。?1\3?x!s!.~n¨e`t·
她是魔修这件事不能被外人发现,否则会给师门带去灭顶之灾。
思忖间,脑海中传来幽冥大帝的声音:“再往北走三十里便是了。”
钟乐看了一眼天色,与幽冥大帝商议:“前辈,待天黑我们再去吧,现在太显眼了,说不定会被当做魔教妖孽给杀了。”
幽冥大帝冷哼一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打定注意,钟乐伪装成宗门下山历练的弟子四处闲逛,期间遇到几名凡人,得知她是修仙者后跪在地上求钟乐救他们。
钟乐连忙将人扶起来询问:“发生何事了?”
“仙师,救救我们,村里人都被那个浑蛋杀了,求仙师救命。”
说话的是一名年逾古稀的老者,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两人身上都有伤,看着像是被灵力震伤的。
钟乐连忙喂给两人服下疗伤丹,待那一老一小伤势恢复后她才问:“老丈,你方才说的那个浑蛋是何人?”
那老头似乎被吓得不轻,缓了徐家才缓过劲儿来。¢看¨书¢屋! ~首′发\
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回仙师,我本是放牛村的村民,我们村子每年都会请仙师作法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但往年那个仙师没来,但来了另一个人,他声称是那位仙师的弟子,奉师命前来帮我们祈福,那人刚来的第一晚村里就有小孩失踪,并接二连三发生同样的事,我与孙儿正好去邻村的女儿家,听闻村子里发生人口失踪之事本想回去看看,谁料正好撞破那个恶魔的卑劣行径,他把村民全部吸干了,我与孙儿并未惊动他,一路逃出来准备去云隐剑宗求援,请问仙师是云隐剑宗的人吗?”
“我是,别害怕,我会帮村民报仇。”
钟乐扶起老丈往反方向走,准备将这爷孙俩安排在客栈再去处理那个败类。
修真界有不成文的规定,修真界之事与凡人无关,对方竟然吸食凡人修炼,那就是罪该万死。
“应当是魔教之人。”幽冥大帝的声音在钟乐耳中响起。
钟乐眸光一冷:“不管是正教众人还是魔教中人,都该死。”
将爷孙俩安顿好后,钟乐问了放牛村的具体位置,转身离去。\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夜幕降临,钟乐抵达放牛村入口,还未进村她就能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此地怨气极重。
确实是魔修,该死,魔修的名声就是被这些败类给搞臭的。
钟乐气不打溢出来,她快步走入村子,刚踏入阵法就突然启动,她被困住了。
阵法中腾起的黑雾如活物般缠绕钟乐脚踝,腐臭气息裹着孩童的呜咽声钻入鼻腔。
她强压下翻涌的灵力,故意踉跄着扶住身旁焦黑的槐树,玄铁面具将所有情绪都锁在阴影里。
那名魔修正立在祠堂顶端,暗红瞳孔在夜色中泛着幽光,腰间悬挂的血玉牌刻着狰狞的骷髅纹路,那是血煞宗护法的信物。
竟是血煞宗的败类,还真是冤家路窄。
“小美人儿,送上门的血食可不多见。”魔修周身缠绕着血红色锁链状魔气,指尖凝结的血珠滴落在地上,竟开出诡谲的曼陀罗花。
他纵身跃下时,钟乐垂眸盯着他袖口绣着的滴血符文,喉间溢出一声刻意发颤的惊呼:“你、你是血煞宗的人!”
话音未落,魔修掌心凝结的血刃已挟着腥风劈来,刃身缠绕着凄厉的哀嚎声。
钟乐在面具下勾起冷笑,足尖轻点施展“踏雪无痕”,软剑擦着魔修耳畔划过。
金属面具完美掩饰住她眸中杀意,只余下故作惊恐的颤抖声:“不、不可能……”
“云隐剑宗的小杂碎?”魔修抹了把脸上的血,根本看不清面具后的神色变化,张狂大笑震落祠堂瓦片,露出腰间插着的九节血骨鞭,“来得正好,吸干你的灵根,我就能冲破筑基巅峰的瓶颈了!”
他身后的祠堂轰然炸裂,血色漩涡翻涌而出,池边插着的人骨竟都刻着血煞宗的咒文,最中央的祭坛上,赫然供奉着半具腐烂的婴儿尸体。
幽冥大帝的声音在识海中炸响:“这是血煞宗失传的‘千魂噬血阵’!他想靠吞噬活人魂魄强行突破!”
钟乐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何此地怨气如此深重。魔修见她怔愣,以为是被震慑住,狞笑着甩出九节血骨鞭:“乖乖受死吧!”
血骨鞭擦着钟乐的手臂划过,在面具上留下一道白痕。
她突然将计就计,假装被鞭子缠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