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疼。”

谢斯年点了点头，老实说他没觉得手肘的伤口如何疼。

实际上，那双透露着随意的眼里全是暗芒，视线如蛛丝正暗暗地爬过季时虞的浑身。

他习惯算计人心，却看不懂季时虞的动机。

她到底图什么？

她在怀疑我吗？

还是单纯她脑子不太好使，下意识一脚就过来了。

这种困惑让他忍不住更关注她的表情，她的模样，她的举动。

真的很…让人疑惑不解又兴味盎然。

虽然他莫名觉得就是第三种可能。

季时虞也没顾得上给自己看伤口，毕竟她踹的岁宁，虽然她是想救人。

但是也算是伤害了。

她从纳戒里取了一块棉布，细细缠在了他的手肘上。

沈厌之的眸光锋利如刀，正看着他们。

被曾经的仇敌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忽然觉得浑身舒畅。就好像心口的压抑被解放了，窒息己久的人嗅到了新鲜的空气。

血珠的温度、她缠伤口时蹙眉又很快舒展的样子……还有沈厌之的目光，让他觉得心里有些痒。

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反复闪回，让他一首冷却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了。

季时虞，你到底在想什么？

季时虞没功夫看他的表情，只是自顾自把那些碎沙子清理了，把伤口缠好。

“好了，记得不要碰水。”

语气老练，手法娴熟。俨然一副医术精湛的大夫。季时虞觉得自己的缠绷带技术很不错。

毕竟曾经在现代小时候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她不爱去医院，自然也是自己缠。

虽然当时也没有棉布这样好的条件，只是一些粗糙的碎布条。

见她给谢斯年上好药缠好布，沈厌之连忙几步走到季时虞旁边，拉她过去一点。

“自己的伤不顾及，先记得看别人的伤了。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眼里和语气分明是责怪和斥责，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又轻又小心。

沈厌之正给她上药，谢斯年突然递来一瓶伤药。

“这药止血快。”

季时虞见他递过来，自然也不会拒绝。

“谢谢岁宁师妹。”

但是瓶子上的花纹看起来不凡。很贵气的模样。岁宁不是很穷吗？哪来的这么好的药？

似乎看出来了季时虞眼里的问号，谢斯年只是笑吟吟开口。

“反正也是从别人那偷的。”

这倒是实话。不过准确来说是，杀人夺宝。

季时虞只当他是在开玩笑。沈厌之则是有些不耐。

“沈家的伤药，自然也比来路不明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