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光景,着实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m_i!j+i~a_s~h,e`._c+o!m/
甚至可以说是滑稽。
司马流云看得是啧啧称奇,眼中兴致盎然。
他身形潇洒一晃,宛如一片没有重量的柳絮,轻盈无比地飘落而下。
动作行云流水,稳稳当当便落在了那群修士的正前方。
挡住了一个跑得最欢实,脸上还顶着一个硕大乌眼青,却依旧笑得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青年修士。
“我说,这位道兄。”
司马流云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好奇与调侃。
“你们这是……集体发了笔横财,还是刚从哪个秘境里捡了天大的宝贝,乐成这副模样?”
被拦下的青年修士,正是先前对墨小小感激涕零的天启宗弟子林宸轩。
他此刻正完全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巨大喜悦与后怕交织的复杂情绪之中,整个人还有点飘。
冷不丁被人拦住去路,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向后猛地一仰,差点就一屁股坐倒在地,姿势颇为狼狈。
待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晃了晃还有些发懵的脑袋,定睛看清来人。?y\o,u¨p/i^n,x,s~w..,c*o?m*
待他定睛看清来人俊朗不凡、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脸庞,以及其身上那股属于正道弟子的一身正气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当他听清司马流云的问话,那张原本还咧着傻笑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道友你可不知道啊!这赤焰山脉,居然有噬魂魔宗的魔修出没啊!”
林宸轩一把抓住司马流云的手,那力道,因为情绪激动,差点把司马流云的骨头都给捏碎了。
司马流云嘴角微微一抽,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
林宸轩却浑然不觉,开始大吐苦水。
他将他们一行人如何被狡猾的魔修设计抓住,如何在绝望中被“墨师妹”仗义出手所救。
又如何发现魔修丧心病狂,竟要将上百名正道同道进行活体血祭。
讲到这里,他着重描述了他们是如何“英勇无畏”、“义薄云天”地主动请缨,去挑衅魔修戒备森严的岗哨,试图引开敌人主力。
又是如何“临危不惧”、“险死还生”地遭遇了那凶残暴戾、杀人如麻的元婴期魔头追杀。
那过程,被他讲得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险象环生。+j-i/n·c?h_e.n^g*h,b·g\c′.\c*o^m!
司马流云听得眼皮子都跟着首跳,心中暗自嘀咕:“墨师妹?听着这行事风格,怎么这么像我们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师妹呢?”
说到最后,林宸轩话锋猛地一转。
脸上那悲愤交加的表情,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劫后余生的狂喜所取代。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箓。
“不过,道友你看!这一切,都多亏了那位墨师妹在危急关头赠予我们的这张‘瞬影千里符’!”
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唾沫星子横飞,几乎要喷到司马流云脸上。
“那速度,简首绝了!我跟你说,道友你都想象不到有多快!”
“只听‘咻’的一声,眼前一花,我们就飞出去了!”
“那元婴老魔头在我们后面吃灰都吃不着热乎的!连影子都摸不着!”
旁边其他那些同样“光荣负伤”,造型一个比一个凄惨的修士们,此刻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补充着,脸上洋溢着同款的兴奋与后怕。
一个顶着满头大包,额角还渗着血的壮汉修士,一边揉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脑门,一边龇牙咧嘴地说道:
“是啊是啊!墨师妹给的这符箓是真好用!就是……就是太快了!根本刹不住啊!我一头就撞在前面那块大石头上了,差点当场去世!”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块崩裂了一角的巨石,众人看去,果然上面还有些新鲜的血迹。
另一个脸上被树枝划出数道血痕,衣袖被刮得破破烂烂,的女修也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胸口:
“可不是嘛!我当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人都飞出去了,魂儿还在原地呢!”
“哈哈哈!你们是没看到那元婴老魔头被我们甩在后面,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的熊样!太解气了!太他娘的过瘾了!”
一个断了手臂,用布条草草包扎的汉子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复仇的快意。
他们虽然一个个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