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擅长窥探命运的人从不会因为命运的多舛而感到意外，岑樊言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冷静。

祁绥歌和他沟通，己经能隐隐勾勒出事情的全貌，她问道：“可以问师兄一个问题吗？现在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

岑樊言温声反问道：“对于你我来说，这都是现在。”

“只是对于我来说，这是我们的初见，而对于你来说，这是再见。”

对于祁绥歌来说，她见到岑樊言的第一面是在胤山，小姑娘歪着头看着蒙着眼睛的少年的那一刻，是祁绥歌的初见，也是岑樊言的再见。

命运是一个巨大的圈，她的未来掺杂在对方的过去之中。

在现在的岑樊言眼里，他从未见过祁绥歌，但预知让他知道，这位是他来自未来长大的小师妹，很久之后，他会因为变动成为肉体凡胎沦落到胤山，那个时候和祁绥歌“初遇”。

天道的束缚在仙界很少，何况岑樊言本身就是窥探者，祁绥歌有基石的力量庇护，暂且不会受到制裁，所有的话都可以首言不讳。

祁绥歌便扬眉道：“我们来到了过去？”

“对于你来说是的。”岑樊言含笑：“这个时候大抵对于你来说算上古时期了。”

也不知道岑樊言是怎么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可能对于仙来说，时间真的不重要。

祁绥歌己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说注定。

对于在仙山的岑樊言和林恺来说，那是己经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祁绥歌会找到基石，会回到这里和他们遇见。

天道为了阻止他们泄露，反复降以天劫阻拦。

唯一不知道的……是祁绥歌。

只有经历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林恺记忆里的仙界到底有什么东西。

祁绥歌笑了一声：“那我现在回去，一个人都不遇见，岂不是可以改变过去？”

岑樊言不去评价她的言语。

命运似乎掌握在她的手里，又似乎己经注定。

祁绥歌道：“怪不得你要躲在雾里，还有恺格拉林……”

“你是在说仙吗？还是妖王？”岑樊言含笑道：“我们都可以逃脱天道。”

岑樊言带着那双眼睛躲在迷雾那么多年，藏住了所有的记忆，隐瞒过了天道，而林恺以出色的速度逃离了天道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