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换他，他都会觉得这人是不得玷污的存在，沾都不会沾。

可惜命运有些时候就是不讲理的。

林恺太清楚祁绥歌想问什么了，狼王的脸上浮现出淡淡地不屑：“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只有跟着你才能找到基石。”

当然，还有一部分是由于承诺，但林恺并不打算告诉祁绥歌。

“你找基石是为了什么？”祁绥歌反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绥歌的错觉，林恺的面部肌肉在某一瞬间扭曲抽搐。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刺痛他的答案，但是林恺没有回避，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开口答道：“因为我要回西瓦达。”

西瓦达氏的狼王想要回家，他被仙族设计囚禁，被扯入可笑而古怪的命运，但是他依旧想要回到那片属于他的草原，无边而广阔的地方才能找到自由。

他强壮，也愈发的强大，等他回去之后，他会带领他的种群成为草原真正的王。

但现在他回不去。

真是——

林恺咬住后槽牙，在某一瞬间，面目都变得狰狞，他甚至想要破口大骂所有他遇到的人。

祁绥歌并没有听说过西瓦达这个地方，不过她也不能和人家去过仙界的狼王比。

林恺这么信任她能找到，倒是令祁绥歌产生了怀疑，她歪着头开口道：“你就这么确定我能找到？”

这一点林恺从未怀疑过，他嗤笑一声：“我是从你这里知道的基石，你找不到就不会告诉我。”

“我告诉你的……”祁绥歌的神色微妙地变了变。

曾经的她告诉了他这个消息，然后由他再将这个消息来告知现在她？

祁绥歌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岑樊言闭关的时候曾站在她面前叹息地感慨过——命运是一个圈。

圈内的所有人都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