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的龙脉在异动,地震山摇,让人很难站稳,这种地质的异动一首波及到主城。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晏澜也察觉到了不对,这段时间他的状态不好,锦州的事情他了解的也不多。
石头精催他:“快快快,咱们快走,我看这锦州是要塌了。”
塌了?
晏澜蹙眉,带着它转身就走。
石头精哎呦喂一声:“你要带我去哪里?找你师父?我——”
晏澜瞥了它一眼,它把后面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算了,实在不行它就躲在玉佩里,应该伤不到他。
蛇类就是这样子的,一旦认定了对方,就必然会盘踞在她身侧盯着她。
祁绥歌和邰冬灵动手的阵仗都大,很难不被人看见,晏澜出了主城就见到了。
他滞了一下,还是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妖身,而是选择了御剑而上。
风把衣袂吹的猎猎作响,龙脉在下沉,不知道山洞里发生了什么,半座山像是被利剑砍断,往地下的裂缝之中沉去,烟尘西起,巨石滚落,鸟兽逃亡。
那半座山沉的很巧,这是龙脉最高的山头,背面靠着海,正面是主城,当时锦州建在这里,就是看上了这座山能够阻挡海的浪潮。°比?^)奇?中μ文±网!
所有的学宫弟子都从正面而上,下沉的是挡着海浪的那面山。
窦执群不打了,他的脸像是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带有锋芒,经常会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如今一拉下脸,阴沉的感觉便从身上透出:“你们可知这东西到底是何作用——”
邰冬灵不为所动,她攥紧自己的鞭子:“通灵镜在锦州数千年,欲夺之人络绎不绝,却从未有一人得手,无论何用,你都取不走。”
“呵。”窦执群那双内钩的眼睛缓缓地移动,他那一身粗布的衣服几次被邰冬灵的鞭尾扫到,本就不是华服,如今更是破烂不堪,他看向祁绥歌。
“趁着山还没有沉下去,你们还有机会,我再问一句,祁绥歌,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情吗?”
闾修永和尹束二对一,祁绥歌只能硬拖,也因此负伤严重。
但这边只有窦执群一个人,大家都是渡劫期,她又刚刚历完渡劫期中期的三道雷劫,她想要拦路,窦执群一时半会还真走不了。
何况她身上还有……
祁绥歌慢悠悠地敛起自己的衣袖,纤细白皙的手指中灵力如同星点散去,因为邰冬灵冲在前面,所以她显得十分体面。-g/g~d\b?o,o?k¨.!c!o*m\
祁绥歌垂眸,意味不明道:“那你们一定要夺这面镜子吗?仙门有亓山,你们邪修也有测天术,为何非这面镜子不可。”
窦执群不再言语,祁绥歌缓声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大胆猜了。”
“是因为这面镜子里能找到——”
窦执群猛然厉喝:“住口!”
“果然如此。”祁绥歌看他的反应这么剧烈,她喃喃道:“是谁的修炼出了问题?是尹束吗?”
亓山和测天术还是有局限性的,它们大多用来观测人或群体的未来,却很难窥探过往,更是难以用来寻物。
亓山尊者也许可以算出晏澜的命运,也许可以观测出胤山百年之后的走向,却没有办法告诉祁绥歌,她从哪里才能找到缺失的铭文。
生者有灵,才得以观测。
看来这面镜子不止能看到人的未来,还能看到物的存在。
“那我更不会给你了……”祁绥歌看向他,她换了一身薄白的刺金长衣,衣袂的金丝勾勒的鸟雀栩栩如生,她很少穿束袖的衣服,因为她的袖子里藏着很多符咒,那是她的武器。
“不过……”祁绥歌看向渐渐下沉的山脉,眸色沉了沉,开口道:“这面镜子怕是我们都拿不到了。”
“但你也拿不到。”祁绥歌掩藏了自己的情绪,生怕气不到他:“这么一看你更可惜。”
邰冬灵没有出声,她没有告诉祁绥歌里外镜的事情,更不会主动透露给窦执群消息。
窦执群面色阴冷,体修的肌肉绷起,开始起式,他拉开马步,手指握拳:“今日这面镜子,我必然会带走。”
“若今日此事没成,你去南山之事我们也会出手。”
南山可是个好地方,虽然是仙山,但周围基本上都是邪修的门派。
南山有仙者镇着,那里是半步入天之地,没有人会在那里放肆,所以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