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如果真的能清心寡欲,就不会在祁绥歌出现在亓山的那一刻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就不会在她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感受到情绪的波澜,就不会……
就不会在慕容连问他要不要成为祁绥歌道侣的时候陷入短暂的沉默,就不会在听到祁绥歌有娃娃亲的那一刻感受到嫉妒,更不会平白无故地对苏瑾产生敌意。
那些情绪毫无理由,却微妙又难以忽视。
他压根就没有成功,所谓的清心寡欲只是因为不在乎。
因为不在乎性命,所以他一开始没有接受山神的指示。
因为不在乎失败,所以亓山尊者拒绝收他为徒的时候,他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冷静地跪在雪地里。
可总有他在乎的东西。
师尊怎么能……怎么能选择别人?
他们有什么好的?
晏澜在冷静之中失控,他静静地想,明明他就站在这里,却还有人要当着他的面来讨好他的师尊。
怎么可以?
祁绥歌不知道,那个时候,晏澜是想捏碎对方的手骨的。
暴戾的念头近乎止不住,他甚至看到别人接触祁绥歌,就想掐死对方。
但是祁绥歌看向他了。
像是漫天风雨之中清晰的一声金钟,唤醒了他的理智,不对,这种想法太过激了。
但这些祁绥歌都不知道。
师尊喝了酒,明日醒来了还要冷落他,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两眼。
既然如此……没关系的,反正师尊什么都不会知道。
“师尊……”少年的嗓音压低,有一种低声下气的可怜:“师尊喜欢蛇吗?”
祁绥歌不喜欢蛇,喜好是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她喜欢毛绒绒的动物,那种温暖的,可以抱在怀里的揉的,听话乖巧的动物。
谁会喜欢血都是冷的,尖牙都带着毒的动物呢?
何况对方是那么的危险。
但晏澜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胸口,低声诱哄道:“师尊要是喜欢,我就把逆鳞拔下来送给您好不好?”
少年的眼睫垂落,眼底打落一片阴影,俊俏矜贵:“很漂亮的。”
祁绥歌确实不喜欢鳞甲类的冷血动物,但这只愿意把逆鳞拔下来,把妖丹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