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在上面画了个圈。

徐艳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捂住嘴巴怕自己叫出声，下一秒两行清泪便顺着眼眶滑落，无声的哭泣起来。

他走的太快太急，让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他倒是死得痛快，独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在这世上。

要不是苏青提前跟她说过不能随便说话，她真的想问问，他怎么就能走得那么安心。

苏青一回头就看见她捂着嘴大哭，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咳咳，你先别哭，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但别太难，毕竟他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徐艳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上前一步，看着桌子上的笔开始问：“你在下面过的好不好，能不能吃饱穿暖，给你烧的纸钱够用吗？”

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点懵，举着圆珠笔的小纸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青，这么多问题每个都要在是上画个圈吗？

苏青落在徐艳身后一步的位置，朝它轻轻点头，小纸人幽幽叹口气，认命般的开始在纸上画圈。

看着笔在'是'字上连着画了三圈，徐艳终于露出笑容来，整个人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

她想了想继续提问：“你有没有没了的心愿？”

这次笔在“否”字上画了一圈。

徐艳提完这个问题沉默许久，牙齿咬着下唇，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咬出血来。

首到舌尖触碰到略微发咸的血液，她才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后继续问：“你同意我……带着娟娟再嫁吗？”

说完她就连忙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个人把娟娟养大，有你的补偿金，够供娟娟上学了。”

她紧张的指甲掐进肉里也没感觉到疼，眼睛注视着桌上的圆珠笔，呼吸随着笔身晃动而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