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
福公公高声招呼。·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酒菜都凉了!咱们继续!”
“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坏了陛下的兴致不是?”
那些商人如蒙大赦,赶紧直起身子,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小心翼翼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神再也不敢往李玄身上瞟。
其他宾客也纷纷落座。
只是刚才的热闹喧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沉寂。
所有人都心怀鬼胎,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端坐在主位上的东家。
这一场本来针对李玄的鸿门宴。
就这么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缓缓走向结束。
宾客们匆匆告辞,江泰山、张平等人更是灰溜溜地跑了,连句场面话都没敢多说。
苏轻语站在李玄身后,看着那些仓皇离去的背影,心中畅快淋漓。
“哼,跟公子作对的人还没出生呢!”
李玄同样看着那些人离开,不够他没有动,因为他要给那些人一个信号。
当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李玄才看向了一旁端坐的福公公。
“福公公,今日这出戏,看得可还尽兴?”
福公公闻言,脸上立刻绽开一朵菊花似的笑容。
褶子里都透着在宫中浸淫多年的精明。~1/7/k^a^n¢w·e?n~x,u¨e..~c·o′m/
“哎哟!李东家这话说的!”
“东家这雷霆手段,真是叫老奴佩服得五体投地!”
“通源商号的实力,老奴以前只当是传闻夸大,今日一见,方知是闻名不如见面,深不可测,深不可测!”
福公公的目光在李玄的面具上溜了一圈,心中暗道。
这小子,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老辣。
今日这一手敲山震虎。
既是给江泰山那帮蠢货一个教训,也是在给宫里递话啊。
他话锋一转,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咱家今日叨扰,其实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福公公特意顿了顿,想看看李玄的反应。
李玄却只是端起手边的茶盏,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哦?陛下有何训示?”
福公公见他稳如泰山,心中对李玄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陛下对通源商号这等迅速崛起的新兴势力,向来是十分关注的。”
福公公斟酌着开口,每一个字都透着官腔。
“陛下也期望,通源商号能为我大乾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贡献一份心力。”
这话听着是褒奖,是期许,但苏轻语冰雪聪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拉拢。\e^x?i·a?o`s,.-c-o!m?
宫里,终究还是对通源商号这股难以掌控的力量,存有疑虑。
李玄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轻轻一碰。
“福公公。”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这宴,名为接风,实为鸿门,想必公公您,还有您身后的那位,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福公公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角的余光瞥了苏轻语一眼。
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李东家果然是爽快人,老奴佩服。”
“公公,或者说陛下,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李玄身体微微前倾,面具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是想看看我通源商号的家底有多厚?还是想称一称我有几斤几两,够不够资格在京城扎根?”
“若是不想让我们通源商号在大乾待着,我明日便可下令,让大乾境内所有通源商号的据点,即刻全部撤离!绝不拖泥带水,碍了某些人的眼!”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苏轻语心中一凛,旋即涌上一股莫名的兴奋。
公子这一招,看似鲁莽,实则高明!
直接掀桌子,反而能逼对方亮出底牌,占据谈判的主动。
福公公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预想过李玄会很强硬,却没想到他会直接到这种地步。
甚至不惜以全面退出大乾作为筹码。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博弈了,这是赤裸裸的政治叫板!
一但通源商号撤出大乾,那对于整个大乾对外的贸易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福公公沉默了足足有三息的功夫,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
“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