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语作为通源商号的大掌柜,自然收到了邀请函。
而那场宴会之后,紧接着便是一场诗会。
李玄一时兴起,为大炎国留下了一首《凉州词》。
那诗句一出,几乎可以说震动了整个大炎文坛。
引得无数文人骚客争相传颂。
可现在,这个大夏的小公主,夏君颜,竟然知晓此事!
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玄心中警铃大作,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节奏,是要出大事啊!
果然,不等李玄想好如何反驳。
龙椅之上的乾元帝已经沉声开口。
“李玄!你既去过大炎国的鹿鸣宴,为何从未向朕上报?”
听到这话,李玄的心猛地一抽。
上报?
我上报个屁我上报!
当时他是什么身份?
一个被家族嫌弃,送到敌国当质子的废物罢了。
谁会把他当回事?
他自己都快把自己当成空气了。
再说了,他去鹿鸣宴,那是跟着苏轻语去的,跟大乾朝廷有个毛关系。
这些话在李玄肚子里转了千百遍。
可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
形势比人强,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霎时间,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这些目光与之前截然不同。
先前,是鄙夷,是嘲弄,是看笑话。
而现在,这些目光中充满审视和探究。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等金句,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曾听闻。
甚至私下里揣摩过作者是何等风流人物。
可谁能想到,作出这般豪迈诗句的。
竟然会是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淮安侯府大公子?
这反差也太大了!
李玄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行礼。
“回陛下,非是草民有意隐瞒,实因此事不足挂齿。”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回忆往事,脸上露出苦涩与无奈。
“陛下明鉴,草民当时在大炎,处境艰难,为了讨口吃食,不得已才给一位主家做了随从。”
“至于能进入大炎皇宫,参加那所谓的鹿鸣宴,也是因为那位主家心善,不忍草民在外挨饿受冻,这才允了草民跟在身边伺候。”
李玄微微低着头,仿佛在诉说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过是沾了主家的光,才能有幸见识那等场面。”
“至于那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