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得意地看向冲虚道长:"师兄,现在明白了吧?殿下前两个回合的'鲁莽',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击做的铺垫。/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冲虚道长怔怔地望着正在接受众人欢呼的朱雄英,喃喃道:"以拙藏巧,示敌以弱...这哪是什么莽夫,分明是个用兵如神的帅才!"
朱雄英接过虞倾颜递来的外袍披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和熙的笑容。
可此刻在众人眼中,这个年轻太孙的形象已然不同,他不仅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更是个深藏不露,有勇有谋的武道高手!
八角笼外,玄慈大师和冲虚道长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们都明白,这场比武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胜负本身...
很快,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
第二场是张彪对阵武当冲虚道长。
武当老仙人座下大师兄对阵小师弟。
张彪率先进入八角笼,半裸着身体在台上左右晃跳来热身。
冲虚道长一脸别扭的看着自己的着装,摇了摇头无奈的上台了。
老默和玄慈大师作为裁判让二人站在八角笼中间,二人抱拳示意。
冲虚道长这时突然说:
"彪儿,还记得师父常说的那句话吗?"冲虚道长双手抱拳,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心如止水,身似游龙'。~小¢税·宅~ ¨蕪!错~内!容/"
张彪闻言一怔,拳头悬在半空,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
“冲虚道长这招妙啊,一下就让张彪心神失守了!”
“是啊!不愧是老神仙的大弟子!”
台下众人见张彪神情有些恍惚,纷纷夸赞冲虚道长手段了得。
朱雄英等人有些担忧的看向张彪,在他们的认知中,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对战,不论对手是强是弱,他都会非常认真对待。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张彪在战斗一开始时就失神。
恍惚间,张彪仿佛又回到了武当山的练武场——晨雾缭绕中,须发皆白的张三丰正负手而立,年幼的自己与师兄们排成一列,一遍遍练习着最基础的太极拳架。
"彪儿!"记忆中师父的声音如在耳畔,"练武不是比谁力气大,要懂得借力打力..."
"师兄..."张彪喉头滚动,眼中泛起一丝湿润。
"心如止水,身似游龙..."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眼前浮现出武当山清晨的薄雾。
那年他不过十岁,被云游天下的师父从尸横遍野的村庄里抱出来时,手里还攥着半截染血的柴刀。-精?武_晓?税¨网· ·耕¢辛^嶵+全\
庄子里的人都被蒙古人杀完了,他被父母藏在地下暗窖中躲过一劫,出来后,他拿着柴刀想要找蒙古人复仇,却被一个老头阻止了。
张三丰见他可怜,又根骨极佳,一时间起了爱才之心。
"孩子,仇恨只会让你变成另一个恶魔,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复仇。"
“什么..什么方式?”小张彪咬着牙问道,眼中满是杀意。
“这就要靠你自己去寻找了,我能帮你的,只是让你不变成另一个恶魔。”
记忆中张三丰的白须在风中飘动,温暖的手掌按在他颤抖的肩头,"从今往后,你叫张彪。彪者,虎纹也,望你如虎添威,却要懂得收敛锋芒。"
可年幼的张彪哪里懂得收敛?
回到山门后,张彪便展现出极强的武道天赋,学什么都一看就会,一练就通,短短几年功夫,除了大师兄之外,门中便没有人是他对手了。
十四岁那年,他独自下山买米,撞见税吏在街上鞭打一个老农。
那竹条抽在老人佝偻的背上,和他记忆里蒙古人的马鞭何其相似?
他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等冲虚师兄闻讯赶到时,三个税吏已经断了六条腿,最凶的那个被他用扁担钉在了县衙大门上!
"师弟!"冲虚拽着他的衣领往回拖,"你知不知道这是要送官的!"
"我呸!"少年张彪挣开师兄的手,指着缩在墙角的老农,"他们打人的时候,怎么没人说送官?"
“因为他们就是官!这就是这个世道的规矩!”
所幸武当派在这块地界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再加上当时局势动荡,张三丰花了不少银两,才将张彪保了出来。
回到山上,张三丰罚他在寒潭边跪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