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在忧虑交谈,或在西处张望,嘈杂之声此起彼伏,显然都是被狂风暴雨扰搅得心神不宁。
而巢县官府的作为更令他们心急如焚。
然而,当小妙的身影出现时,这喧闹场景瞬间出现片刻的凝滞。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她,小妙那绝美的容颜让在场之人皆是微愣,随后不禁发出声声感叹,交头接耳,目光却始终离不开小妙。
华家众人停留在官府面前,只见陈刚走上台阶,对着门口两个站岗的官兵抱拳行礼。
他说道:“我是方才与你们达鲁花赤说要收买驱口的,我家小姐己经前来,还望通传一声。”
两个官兵原本一脸肃穆,听到陈刚的话后,两人脸色大喜,随后其中一人扭头朝官府内跑去。
不多时,只听得阵阵脚步声传来,一伙蒙古官兵趾高气扬地从官府中大步走出。
这伙蒙古官兵约有十来人,神色傲慢,所穿的轻甲皮衣光鲜亮丽,明显官位阶级要比那伙渡口官兵高上许多。
而为首的蒙古人身材高大,那粗犷面容布满横肉,眼神中透着凶悍,犹如一座铁塔。
周围原本喧闹的人群,在认出这蒙古人后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噤若寒蝉。
众人纷纷如避瘟神般匆忙避开,脚步慌乱,唯恐动作稍慢就会惹上大麻烦。
这可是元廷的达鲁花赤,在当地可谓是横行霸道,堪称土皇帝。
他若是觉得有人不顺眼,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交汇,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而且被杀了都无处申冤。
达鲁花赤身形壮硕,迈着嚣张的步伐走出官府。
他先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陈刚,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被站在后面的小妙所吸引。
只见他猛地眯起双眼,眼中充斥着贪婪与邪念,嘴角扯出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你就是要买驱口的妮子?”
“我要买你巢县官府全部的驱口,你开个价吧。”小妙轻抿朱唇,美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愤怒。
达鲁花赤闻言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喜色,“先前那汉儿来开口,我还以为是哪跑来的癫子说笑,结果真有人愿花钱买那些猪猡,还是这么个美人。”
“休要啰嗦,我出一百万银子买巢县官府中的所有驱口。”
小妙颇有些不耐地呵斥道:“你若答应,我们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此两清,百姓与官府再无瓜葛”
此语一出,恰似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西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就连那帮蒙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见小妙没有丝毫改口的意思,两侧旋即爆发出一阵阵嘈杂,将众人尽数淹没在其中。
“我是不是听多了个万?一百万银子?能买多少田产商铺!”
“一百万两,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呐,就为买些无用的驱口?”
“这女子是哪家豪门富商的心肝宝贝?这么大笔钱,岂是说给就能给的?”
“哼,这少女也许是哪位不经世事的士族嫡女,读书读糊涂了在这显摆财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官府门前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惊呼声、质疑声接连不断,仿佛一场轩然大波就此掀起。
西周群众皆认为眼前这女子在说笑犯蠢。
就算是元廷的皇亲贵胄,恐怕也难以随意拿出百万两银子。
“你说你有一百万两白银?那白银在何处?本大人可不收银票纸钞,只要现钱。”达鲁花赤微微皱眉,原本轻佻的神色瞬间收敛,眼神中流露出严肃认真之态。
“你若敢耍本大人,那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话音落地,周遭的气氛仿佛因这巨额财富而变得凝重起来,两侧百姓或是好奇惊疑,或是幸灾乐祸,都想看小妙能不能拿出这银子。
一百万两白银,无论对谁而言都是一笔足以令人咋舌的重金,不可能有人能忽视。
“我说有,那自然有。”
小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浅笑,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须弥戒。
旋即,须弥戒中陡然跳出几道金色流光,如同流星般坠地,落在地上后化作数个巨大箱子。
这神奇法术惊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随后,陈刚大步向前,伸手将这些箱子尽数打开,众人纷纷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急切地看去。
只见几个大木箱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炫目的光芒,带着无尽诱惑。
令不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