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庐州城外的巢湖岸边,此时烈日高悬,炽热光芒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湖面犹如一片璀璨金海。
一艘小船从远处悠缓地驶来,船头劈开碧波,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这艘船不算太旧,船体被漆成了深沉的枣红色,散发着岁月的韵味。
而在小船两头,都有着一个龙形吊坠在随风摆动。
那吊坠只是普通石头雕成,但一眼看去,便知晓这是龙霄真君的神像。
不一会,小船就稳稳靠岸,待旅客们下船后,一对年轻的夫妇仍旧在船中忙碌着。
身为船夫的男子因为风吹日晒而变得稍黑,身躯也略显瘦弱,却给人一种精干沉稳的气质。
船夫动作麻利,检查船帆和绳索,确保一切准备就绪,以便随时能够启航。
而船夫的妻子是一个皮肤白净的柔弱女子,她身着朴素青衣,在船中力所能及地帮着自己相公做事。
青衣女子面容貌美,不似船家之人,而且她身体似乎有恙,行动略显不便,时不时便会轻轻咳嗽几声。
女子几声咳嗽后,嘴角溢出几缕血丝,她见状连忙擦去,不希望自己相公见到。
女子身患这怪病许久,早己习惯,但她眉眼间满是对船夫的关切。
“相公,你且歇歇,莫要累坏了身子,这日头太毒了,你得注意。”青衣女子轻声说道。
女子语气里满是关怀与担忧。
船夫闻声抬头,露出一个宽慰笑容,“娘子不必担心,我这身子骨在这巢湖上抗了二十多年,这一点苦不算什么,经得起折腾。”
“倒是娘子你身娇体弱,随我一起风吹日晒,你得多注意休息。”
船夫走到自己娘子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最近从巢湖去庐州的客官极多,我们的生意都好上了不少,又有龙霄王爷垂怜我们这些百姓,使我们这些船户也能过得越来越好了。
说到这时,船夫脸上浮现一丝苦笑,笑容中又掺加着几分惊讶,“娘子,你最近这痨病可有加重?要不要我再去煎几副药?”
女子闻言,脸庞顿时展现出拒绝之色,“相公,妾身这身子己无大碍,熬些山药鱼汤喝就行。”
女子又想起夫妻二人的境地,眸中流露几分坚毅,接着说道:“而且,县北那郎中开一副药就收百文钱,又贵又无用,相公莫要再去拿药了。”
船夫显然听出了女子的言外之意,摸了摸鼻子,随后将自己的打算说与自己娘子听。
“我最近听说,向华家钱铺借债只需要还本金,不需要还息钱,而且华家对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还颇有帮扶。”
“相公的意思是?”女子不解地问道。
“所以我想过几日去向华家借笔债,将买船的钱还完后,我们用剩下的钱去找庐州城最好的大夫,他们肯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船夫说话时,眼里皆是自己娘子的身影,满是疼惜。
“待你身子安康,我便陪你去龙霄王爷的庙里拜谒,祈求龙霄王爷开开眼,赐我们吕家一子,以延香火,让我们享为父为母之乐。”
船夫语气坚定,似乎认为未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好日子很快就会来。
女子听后,俏脸浮现一丝羞红,只是点了点头,依偎在船夫怀里。
随后夫妻二人在船上仔细收拾了一会,抬眼望去,见天色还早,二人便并肩停坐在船中,相依相偎,一同等候下一趟客人的到来。
船夫目光时不时投向渡口来,看着远处渐显的黑云,期盼能在大雨前出船。
女子则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手中的针线活计不曾停歇,这是她闲时用来补贴家用的活路。
不多时,远处道路上便缓缓走来了三个人。
走在后面的是两个男子,两人皆身强力壮,皮肤黝黑发亮,一身武夫游侠的干练装扮,腰间佩着长剑,步伐稳健有力。
船夫抬眼一瞧,心中便知这两人定是身怀武艺在身的练家子
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飘逸白衣的女子。
白衣女子头戴精致帷帽,帷帽上垂下的薄纱如烟如雾,轻轻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难以看清她的真实面容,却更添了几分神秘韵味。
那女子体态婀娜,摇曳生姿,船夫一看便知,这肯定是哪座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
只见三人走到岸边,那两位武夫目光如电,环看了一圈岸边的船只。
而白衣女子则注意到船头上的龙霄神像,随后径首朝着船夫走来。
船夫一见来生意了,顿时精神一振,匆匆收拾了一番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