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涨得通红,充满了羞愧与愤怒。
他猛地跨出一步,单膝跪地道:
“寨主!”
“末将有罪,末将之前,竟还对朝廷抱有一丝幻想,简直是愚不可及。”
“今日方知,在那赵官家与高俅之流眼中,我等不过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是任其宰割的鱼肉。”
“末将关胜,在此立誓。此生与朝廷恩断义绝,唯寨主之命是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末将呼延灼,誓死追随寨主,与朝廷势不两立。”
“末将宣赞,愿为寨主执鞭坠蹬,万死不辞。”
“末将郝思文,此生只认梁山,只认寨主。”
……
呼延灼等人心中最后一丝对朝廷的留恋,被这封所谓的“招安”圣旨,彻底碾得粉碎。
数日后,东京,金銮殿。
早朝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殿门外,一个踉跄的身影被侍卫架了进来,正是那日从梁山逃回的殿前太尉,陈宗善。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朝廷命官的威仪。
“陈爱卿,此去梁山如何?”
龙椅上的天子赵佶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嫌恶。
“陛下!”
陈宗善连滚带爬地扑到殿中,嚎啕大哭。
“陛下!梁山反了,他们真的反了啊!”
“那武植就是个魔鬼,是个疯子。”
“他当着臣的面,用那火器杀了张干办和李虞候。”
“尸体就挂在聚义堂外啊!”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什么?”
“大胆贼寇,竟敢诛杀朝廷天使。”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御史崔靖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本是主张招安之人,此刻只觉得颜面尽失,脸上火辣辣的。
“竖子狂悖,竟敢如此。”
陈宗善哭诉不止,将梁山如何拒不跪拜,武植如何夺走圣旨,
如何将他如丧家之犬般驱逐下山,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遍。
赵佶气得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反了,真是反了。”
“一群草寇,竟敢辱朕至此,欺朕太甚!”
“诸位爱卿,谁可为朕分忧,领兵踏平那水泊梁山,将武植那厮碎尸万段。”
天子雷霆震怒,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文官们义愤填膺,却无人敢应声。
武将队列中,不少人面面相觑,关胜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五万大军覆没,谁也不敢轻易接下这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