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得了呼延灼这番许诺,不敢有片刻耽搁,当即拱手辞别:
“将军放心,小人这便回去复命!”
说罢,转身便欲离去。*墈?书*屋`晓¨说¨徃, !首¢发′
呼延灼微微颔首,目送戴宗离去。
他深知此番与宋江联手,乃是险中求胜,但眼下局势,已无更好选择。
戴宗快步出了呼延灼的营帐,辨明方向,便要施展神行之术。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两道符甲,口中念念有词,将符甲往腿上一贴。
霎时间,只觉身轻如燕,双足之下仿佛有风云相助,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朝着宋江大军驻扎的方向疾驰而去。
戴宗一路疾行,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眼看行出十数里,将至一处狭窄的山道边时,天色骤变。
方才还是星月隐现的夜空,此刻竟是平地刮起一阵狂风。
“呜——呜——”
狂风呼啸,卷起沙石,打在脸上生疼。
戴宗被这突如其来的怪风吹得身形一晃,险些栽倒,连忙稳住身形,暗道:“好端端的,怎地起这般大风?”
还未等他定下神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四下里白茫茫一片,浓雾不知从何处涌起,不过眨眼功夫,便已是伸手不见五指。\j*i?a,n`g\l?i¨y`i*b¨a\.·c`o¨m¢
那雾气湿冷粘稠,吸入鼻中,带着一股土腥之气。
戴宗这下彻底慌了神,在这荒山野岭,又是深夜,若是迷了路途,可就耽误了军情大事。
他连忙收了神行术,摸索到路旁一块凸起的岩石之后,暂时躲避,心中暗自叫苦:“这天气,真是活见鬼了!”
风势略略小了些,但浓雾依旧不散。
就在戴宗想辨别方向之际,朦胧的雾气之中,他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影。
他心中一凛,暗自戒备。
雾气稍薄,他定睛看去——
只见一人手持拂尘,身着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道人身旁,赫然还立着一条身形魁梧的壮汉。
那汉子肩阔背厚,手中提着两把雪亮的戒刀,一股彪悍的煞气扑面而来。
戴宗如遭五雷轰顶。
他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中了道。
“不好!”
戴宗心中大叫一声,哪里还敢迟疑,猛地一转身,便要发足狂奔,再施神行术逃离。
“俺武松在此,想走?晚了!”
一声断喝,震得戴宗耳膜嗡嗡作响。*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未等他迈开脚步,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那持双刀的汉子已如猛虎下山般扑至近前。
戴宗只觉脖颈处骤然一凉。
低头看时,一把冰冷雪亮的戒刀,已然稳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锋上传来的寒意,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武松沉声道:“再敢动一下,便叫你脑袋搬家。”
戴宗哪里还敢动弹分毫,面如土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不多时,戴宗被押解回梁山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灯火通明。
武植端坐于帅案之后,见公孙胜与武松押着一人进来,正是那神行太保戴宗,不由抚掌笑道:
“哈哈,公孙道长,二郎,辛苦了!此番又是大功一件!”
公孙胜上前,拂尘一甩,稽首还礼:
“寨主言重了,贫道不过略施薄技,不足挂齿。主要还是二郎身手矫健,才能一击得手。”
武松亦是抱拳道:
“道长客气了,若不是道长的术法,俺可追不上这人的神行术。”
此时的戴宗听着几人对话,心中兀自惊疑不定:方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妖雾,莫非就是眼前这妖道所为?
他偷偷瞥了一眼公孙胜,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戴宗心中正自惊疑不定,冷不防旁边一人嘿嘿笑道:
“戴院长,别来无恙啊?咱们可又见面了!”
戴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凛凛的壮汉立在自己面前,不是那黑旋风李逵又是何人?
话说戴宗曾是江州两院押牢节级,人称戴院长,而李逵,正是他手底下的一名小牢子。
此刻阶下囚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