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我要亲眼看看，这火药之威。”

“可……”李明犹豫。

“你藏身何处？”李世民打断他。

李明指向远处岩壁一处天然凹洞，答道：“点火后，我会躲在那里。”

李世民嘴角微扬，道：“我与你同去。”

“不可！”李明急道，“您乃三军统帅，若有闪失……”

李世民一摆手，斩钉截铁道：“我意己决！不必再劝！”

转头对殷开山吩咐道：“带亲卫退至安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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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了几波探路的斥候检查后。

西秦军运粮的大部队，才在一个时辰后，缓缓驶入了乱石沟。

沉重的粮车在仅容两车并行的山道上蜿蜒如龙，车辙碾过沙石的咯吱声在幽深的沟底回荡。

李明伏在岩壁凹处，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粮队，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成败在此一举，若火药威力不足，炸不塌巨岩。

非但报不了血仇，更会贻误军机，甚至在那位未来的天可汗面前，留下轻浮狂悖的印象，丢足了脸。

“小子。”李世民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低沉嗓音里带着沙场宿将特有的沉稳，道：“忘了我教给你的？

弓弦若绷得太紧，反而会射不准箭。”

李世民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竟莫名让人心安。

李明深吸一口气，山风裹着硝石味灌入肺腑，将那些患得患失都丢在了脑后。

他猛地攥紧火折子，转头郑重道：“您说的是！我去了！”

李世民眨眨眼，少有的开起了玩笑，道：“去罢！把那些狗娘养的秦军都送上天！”

李明知道他这是故意调节气氛，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重重点头，说道：“待我折返时，您定要伏低身子、堵耳张嘴——切记！”

见李世民颔首答应，他才如离弦之箭般窜出藏身处。

贴着嶙峋山石潜行至巨岩下，悄悄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

当火线被点燃的瞬间，一溜火蛇似飞火流星，沿着预凿的火道疯狂窜向岩壁深处的炮眼。

李明立刻调头，转身狂奔，背后传来火药燃烧时特有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