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
一杆长矛,寒光闪烁!
“噗嗤!”仿佛戳漏皮球般的声音响起。
从高大士卒的咽喉间,猛然蹿出一截血红的矛头!
高大士卒口中喷出混合了喉管碎块的鲜血,眼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倒了下去。
“呼哧,呼哧!咳咳!”偷袭之人,脸色灰败,浑身鲜血,一手拄矛艰难站立,一手捂口不住的咳嗽,胸膛像拉风箱一样剧烈喘息着。
来人正是在山谷外射出惊艳火箭的那位十一叔公。
望着满脸泪痕,双目血红的七叔公,嘶哑的问道“老七,么事吧?”
七叔公沉默的摇了摇头,哑声问道“还剩下多少人?”
“咳!”十一叔公剧烈的咳嗽着,口中咳出一股一股的黯淡血液。
声音干涩道“没了……都没了……畜生!咳!这是赶尽杀绝……!”
七叔公惨然一笑,道:“十一,我去挡住他们,你带着孩子们从密道逃生!”
十一叔公脸白如纸,随时可能跌倒,断断续续到“老七,你去!我。。。。走不了啦。。。没留神,被戳了个。。。洞洞。。。”
几句话说完,不断的咳血出来,洒满前襟。
随着血液越流越多,感觉身体越来越沉,手脚冰冷,十一叔公不得不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到拄着的长矛上才能勉强不倒。
“七哥,听我的。。。。快走,带娃儿们逃。。。给李家留个种。。。”
话没说完,十一叔公己然气绝,尸体拄着长矛,站立不倒。
七叔公发出一声狼一样的悲嚎,泪如雨下。
敌人的猖狂得意的狂笑,妇人挣扎的哭喊,临死绝望的哀嚎,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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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的八叔公拄着拐杖,怒目嘶吼,单手舞刀,幻出一片片刀光。
身后是几个脸上挂满绝望表情的妇人,被他护着,不断的且战且退着。
几个士卒持着各种武器,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如猫捉老鼠般耍弄着八叔公和村中的妇人。
时不时给他添上一道流血但并不致命的伤口。
故意挑烂妇人的衣衫,每裸露出一片皮肤,就惹得他们好一阵肆意的淫笑。
八叔公血葫芦一样绝望的咆哮着,徒劳的抵挡着,身上的伤口却越添越多。
通往祠堂的退路被敌人堵住,随着血越流越多,体力不支的他只好掩护着妇人们退往屋中躲避。
可是小小的一间屋,不过是普通的民居,又能抵挡得了如狼似虎的敌人多久呢。
八叔公拐杖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只好门神一样倚在门口,面对轮番攻来的刀矛,左支右绌。
刚磕开了刀,矛便扎来,刚荡开了矛,一柄横刀又阴险的刺到。
“噗!”
刀尖从大腿上刺入,鲜血飞溅中又从腿后穿出。
八叔公本就瘸腿,剧痛之中更是难以立足。
情急之中手死死攥住门环,才勉强不倒。
可这也给了敌人机会,“噗!”一杆长矛,自小腹扎入,将他整个人死死的钉在门上。
己无力再战的八叔公瞪着血红的双目,脸上挂着愤怒,不甘,绝望的神情,气绝身亡。
一个士卒上前拔出长矛,蹬开尸体,大吼一声,用肩膀去撞门。
“碰!”单薄的门板剧烈摇晃,后边的门闩发出木纤维断裂的“嘎吱”声,随时有断裂的危险。
情况己经到了最坏的地步!
几个士卒喊着号子,轮换着去撞门。
只要撞开了这最后一道防线,后面就是白嫩的跟羊一样的妇人。
那将是一场狂欢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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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岌岌可危的木门,屋中妇人脸色越来越白,她们都知道即将到来的,比死还要凄惨的下场。
发泄完兽欲之后,也是难逃一死!
一个妇人绝望的长嚎一声,抓起桌上的油灯便往自己身上倒。
另一个妇人急冲去伙房,取了一罐菜油到处泼洒。
没有人说话,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了同样的做法。
随着门闩被撞断,大门“碰!”地一声大敞洞开。
几个急不可耐的士卒欢呼着狂奔进来。
一个妇人急速的打着火,随着火石与火镰对撞,点点火花迸发,遇油便燃。
火焰“呼-!”地一下熊熊而起。
瞬间,便将妇人们与整座房屋化作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