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商谈事务。为何差人就不能借此机会,公开出入酒店,严密监视目标呢?难道非要在外面风吹日晒不成?这完全打破了众人的认知。陆永城真是个另类。
阿发与阿污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普通差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如此高调行事?
无缘无故在喜来登摆二十桌,实在让人惊讶!
“龙哥,我能进去了吗?”
陆永城带着笑意发问,看似征询意见,却毫无谦逊之态。
“你吃你的饭,我办我的酒,喜来登是酒楼,谁都能进,不必问我。”
连浩龙脸色阴沉如水,却努力克制着怒火,侧身让开。
港岛社团众多,混字辈的必须守规矩办事,差人也有差人的规则。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分。
陆永城提前预订了酒席,打着吃席的幌子,并未首指忠信义。若硬是要让场面僵化,那便是连浩龙的错。
即使心里再不舒服,他也只能忍耐,否则过于张扬,忠信义会被指责无理。那些差人要是恼羞成怒,恐怕会频繁骚扰尖沙咀的地盘。
连浩龙都退让了,其他小弟自然不敢阻拦,一个个瞪大眼睛,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陆永城等人。
陆永城带着邱刚傲等人昂首阔步上了楼。
原本在外值守的差人,如今也体验了一把尊贵的感觉,光明正大地踩着连浩龙的脸走进酒楼用餐。
喜来登的经理十分紧张。
一边是差人势力,另一边是忠信义,两边都不能轻易得罪。他只能硬着头皮,尽力安抚双方。
陆永城、廖志宗以及PTU警长各自落座后,打开天字一号厅的门,隔着一条过道,死死盯着连浩龙所在的福临满堂厅。
嗡!
福临满堂厅的宾客看到这怪异的一幕,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楼下发生的冲突,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陆永城和连浩龙在门口针锋相对,气势汹汹。
看来,一向嚣张的连浩龙遇到了一个行事大胆的差人,弄得颜面尽失。
不知陆永城这位不按常规出牌的差人,是否会颠覆霸占一方多年的忠信义!
不少其他社团的领袖也在观望,心想如果忠信义真的被陆永城击垮,或许他们也能像上次对付和联胜吉米那样,趁机捞点好处。
尖沙咀是块肥沃之地,忠信义盘踞多年,这么多年都没有其他社团能插足。
若是能借此机会捞些油水、扩充地盘、抢占场子,那便再好不过了。
在场的江湖领袖们,尽管面上平静如古井,心底却早己按捺不住,皆是一副期待看热闹的模样。
陆永城这边,侍者开始端菜,无论连浩龙如何表现,众人依旧保持一贯的态度。
狠狠羞辱了忠信义一番。
所有警察都扬眉吐气,总算可以昂首挺胸地站住了。
“廖sir,您的线人是不是在楼上?”
陆永城表面上谈笑自如,暗地里却低声询问。
廖志宗皱眉摇头:“看来,线人恐怕凶多吉少。”
陆永城招手唤过宋子杰:“悄无声息地带人去酒楼西周搜查一下,只要发现可疑之物,统统带走。”
“明白!”
宋子杰点头应声,带着何家辉等人开始绕着整座酒楼巡视。
半小时后,他带着人折返回来,坐在陆永城身旁。
衣服内层还藏着几个证物袋,他神神秘秘地掀开给陆永城瞥了一眼。
“诚哥,您果然料事如神,我觉得这事儿肯定有诈。”
“一堆干净毛巾里竟混着一条掉在地上,不仅有污渍,还沾了些许血迹。”
“地板上散落不少烟头,我都捡回来了。”
宋子杰兴奋不己,好似发现了重大突破。
“你是想说,这些垃圾都是证据?”
陆永城看着满满当当的烟蒂,哭笑不得。
这么多烟蒂送去化验室,非得累死不可,他仿佛听到了高彦博的惨叫。
然而宋子杰态度坚决,认真点头道:“没错!”
依他分析,线人跟随连浩龙进入酒店后便失去踪迹。
而酒店仅有的两个出入口分别是大门和后厨通道。
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通过后厨通道将人带离。
后厨区域是禁烟区,酒店员工不得在此处吸烟。
因此,地上的烟头多为进出客人的遗留,数量大概百来个。
最关键的是,那条沾血的毛巾混在干净毛巾堆中,格外显眼。
尽管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