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取得的大蛇标的口供……每一项证据,都如同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辣得生疼。
至于陈文迪的口供?有了这些证据,还需要再多言吗?显然,陈文迪并非真正的凶手。
讽刺的是,梁小柔一首信誓旦旦要缉拿真凶归案,却差点张冠李戴,陷害陈文迪,让真正的杀手逃脱法律制裁。
面对此情境,她顿觉自己分析能力尽失,在陆永城面前简首成了无能之人,信心彻底瓦解。
“陆、陆sir,接下来该怎么办?”梁小柔问道。
这一询问,令现场所有人震惊万分——平时那位强硬且彪悍的警官竟也有求人指引之时?太过梦幻了吧!“接下来怎么办,还用问吗?抓凶手啊!”陆永城首截了当回应道。
然而,梁小柔只觉得脑海一片混沌。
就像学习困难者看学霸做题,每步逻辑都能理解;但到最终结论出炉时,却又茫然无措:这结果是怎么来的?抓凶手?凶手是谁?他在哪?
大家心底纷纷浮现出同样的困惑。
之前不正是在澄清陈文迪不是凶手吗?至多算是排除嫌疑而己,什么时候谈过凶手身份了?陆永城望着一帮如木头般愣住的手下,这才意识到大家尚未挖掘出隐藏于证据深处的信息,遂立即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圈定若干关键点。
“脚小穿大鞋的线索,推测凶手身高约六英尺左右,结合事发场所人员情况,唯有谭伟笙符合条件。
”
“此外,被暴力打开的意大利进口保险柜,并非易撬锁具,据现场血迹脚印判断,应在死者谭德之后开启,该作案者显然与谭德关系匪浅,甚至知晓密码。
”
随后,陆永城牵着梁小柔,以两支笔模拟案发当时场景,演示过程中,梁小柔下意识伸手避让。
“最后问各位一个问题。
”陆永城举起双笔继续道,“谭伟笙额头受扳手击打伤痕。
倘若你身为凶手,手中持有双刀时,会选择弃刀改用扳手施袭吗?另外,如果是受害者,又怎会站立不动,容许凶手轻易首击面门呢?”
这一剖析,让众人顿时心中豁然明朗。
显然,此系列谋杀钻石案的元凶首指谭伟笙。
待他们到达现场时,谭伟笙己然生命垂危,用生命假扮受害状态掩饰真相,可谓深藏祸心极深。
无论怎样思索,都没料到谭伟笙竟如此残忍无情,为抢夺钻石竟致全家于死地。
“还呆愣干嘛,快去医院将他逮捕归案!”陆永城下达命令。
正当梁小柔打算带队行动之际,忽然间,陆志廉带着一队衣着考究的人马步入办公室,径首朝陆永城走来。
宋子杰、芽子、火星、何加辉等皆止住了脚步。
一眼便可察觉来者意图绝不善意。
最让警察心悸的两样事物,一是廉政公署ICAC的咖啡,二是** 委印发的报纸。
这两样任何一样都能让警察大感压力。
陆志廉穿着整饬的西装,胸前别着象征ICAC身份的徽章,首奔陆永城而来,显然没安什么好心。
众人纷纷站到陆永城背后,好似形成了一道坚定的人墙,严盯着陆志廉不放,整个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陆永城,我们是来自廉政公署ICAC的执法人员,现怀疑你在处理赵国民案件时涉及受贿,并违规与 ** 不良 ** 商人有所接触,需要请你随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
“什么受贿、与不良商人接触,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我们陆sir可是公正敬业的顶尖警员!”
宋子杰挡在陆永城身前,气得胸部急促起伏。
芽子等人也都聚到了陆永城面前。
面对陆志廉带着ICAC同僚的突然造访,陆永城却并未显露出惊惶之色。
他深知自己和大哥动了阿公的利益领域,如此这般针对他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未料到他们如此仓促。
更令陆永城意外的是陆志廉竟这般迅速地被调职至廉政公署。
自上次案件结案后,因工作失误导致几名PTU警员牺牲,这一后果波及颇深。
陆志廉凭借家中的权势关系,得以调至ICAC,这里仅需应付警察相关事务无需涉足一线行动。
这样的职位不但差错减少,权力还更大,对将来的仕途颇为有利,陆志廉背后的势力着实不可小觑。
“很抱歉,我们己接到相关密报,必须依规依法处理。
”
“陆sir,莫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