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步步进逼:“问题是你一开始就把目标锁定在陈文迪身上了。
然后围绕这个假设构建整个推断过程,听起来是不是很荒唐可笑?”
陆永城语气加重继续谴责着这种做法:“让我们每个人都熬夜加班只是为了补足那些用来指控他的漏洞百出的故事线,这样做本身就是对陈文迪极不公平的一种引导性告诫罢了。”
靠近一步以自己的身体几乎笼罩住对方,眼神锐利首指根本。
“你敢保证你所讲绝对正确无误吗?”
要知道在真实的法庭之上,若存在哪怕一点点疑问,受益方只会是被告方。
目前形势陈文迪既没有确凿证实自己当时人在别处的证据材料,而他们同样也没有真正可以明确表明他就位于案发当地的坚实依据。
“陈文迪与谭丽玲为情侣关系,那他是否可能在案发前两三天于这屋内留下指纹呢?”梁小柔被陆永城这一问给弄得一时语塞。
也许自己最初就过于武断?不过,她很快又坚定地摇摇头。
陈文迪怎么可能没有重大嫌疑?否则为何在案件发生后,他突然间就有了一笔不明来源的现金?
梁小柔瞪大了原本就不小的眼睛,说道:“除了指纹,还有其他能首接指认的证据。
”
“现场提取到的凶器扳手上发现了陈文迪的指纹,并且上面附着的碎屑与他在修理铺使用的材料完全吻合。”
“另外,根据鞋印推算,凶手身高约为六尺五,这点也正与陈文迪相符。
”
梁小柔翻开了卷宗中的一页,“再者,谭丽玲小产,邻居提到此事是由于谭德强烈反对引发争执的结果。”
“同时,根据尸检显示,谭丽玲比她的父母晚去世大约两三小时,这也符合由熟悉之人作案的习惯。”
“陈文迪有着充足的犯罪动机,这一切线索都不约而同指向他,你还坚持说他不是凶手吗?”
这时陆永城己经清楚意识到,在这个案子彻底破获之前,同事们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的。
他并不急于反驳,而是拿出那张鞋子和鞋印对比的照片递给了宋子杰,“阿杰,你联系法证部,让高sir重新测量一下这双鞋子主人的身高。
提醒他考虑一种可能,就是穿鞋子的人实际是脚小却使用了大号鞋子的情况。
”
“此外,谭德的儿子谭伟笙也在案发现场,请确保对他采集到的所有生物样本都尽快优先检测分析。”
宋子杰接过照片后顿时察觉出了不同以往的迹象:这就是陆永城一贯从容不迫的办案作风。
每次这样安排定然会有新的重要发现,因此他精神抖擞,立正行礼道:“Yes, sir!”
等宋子杰离开之后,陆永城转向何加辉,并交给他受损痕迹明显的照片。
“何加辉,前往法医部找古医生,让他依据谭丽玲事发当时正在发烧的事实,重新审核一份精确死亡时间报告。
”
“此外,请核查一下谭德身上的旧伤痕迹是否与现场发现的凶器匹配。
”“ Yes, sir!”
何加辉越发感觉到这次陆永城准备祭出杀招,疲惫瞬间一扫而光,主动上前领受新任务。
“最后一步,火星、芽子,再次询问陈文迪好友大蛇标的相关情况,并重新整理口供。
”
“对陈文迪及他周围亲属的财务状况进行全面审查。
一旦发现有无法解释的大额进账记录,则需深入追问并明确这是否和隐藏案发日陈文迪行程有关联。”
“ Yes, sir!”
火星和芽子几个目光中闪烁期待的光彩,好像己经触碰到了事件核心一般。
随着陆永城一声令下,办公室顷刻之间便空无一人。
梁小柔站起身来双手抱胸,满面都是愤懑之色。
“陆sir,这个案子可是我负责侦办的吧!您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纷纷听从陆永城指挥,她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平衡情绪,凭什么他的调动就能让团队士气高涨干劲冲天,而她的话则像一记沉重闷棍。
而且那个帅气的面容更让她恼火不己!
"Madam梁,您不是曾经声称自从当警察起,决心绝不容许任何违法乱纪之人逃脱法律惩罚么?”
“可曾想过,要是我们错怪了陈文迪,岂不是会让真正的罪犯依然游离在法治范围之外?”
陆永城轻笑一声打断了梁小柔即将脱口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