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中午就去而复返。
再见陈群的时候,明显脸色十分仓皇。
“父亲,大事不好。”
“怎么回事儿?”
闻言,陈群惊惶,立即坐不住了。
首觉告诉他,儿子陈泰这么快就回来,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再看陈泰,此刻脸色大变。
“父亲,司马家的府邸,此刻被皇帝的禁卫军彻底封锁。”
“什么?!?”
陈群惊呼,此刻满脸愕然。
“司马府,居然被禁卫军封了。此事,你可亲眼所见?”
“孩儿如何敢欺瞒父亲,却是亲眼所见。”陈泰慌乱,拿起茶壶牛饮几口,这才再度开口:“府邸外院,都是御林军。全府上下,无论是谁,目下皆不许随便出入。”
“这……”
陈群骇然,不觉打了个冷战。
突然抬起头,再度看向儿子陈泰,表情肃然。
“可曾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问过了。”陈泰回应:“可统军只说,奉了皇帝诏命。具体怎么回事儿,他们也只是奉命而为罢了。”
“唔唔……”
刹那,陈群脸色铁青,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不得不说,此刻的他,算是彻底慌了。
回想曹睿今天在大殿上的表现,的确异于寻常。
表面上看,他是完全采纳了自己这边的建议。实则暗地里,无疑更加偏向亲族以及前线诸将的那些密信。
毕竟通敌之嫌,可是大罪。
此刻,慌乱的陈群,不觉回想起曾经司马懿初掌雍凉的时候。
那时候的魏明帝曹睿,仅仅只是借助一个托梦巡游,就把无罪的司马懿就地擒下、削去兵权。
往事依稀,历历在目。
不得不说,皇帝虽然年少,却有权谋。而且他的风雷手段,永远都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昔日流言,尚且如此。
何况今日,虽无铁证,却有前线诸将的共同弹劾以及诸葛亮的多番亲笔密书作为佐证。
“似如此,仲达危矣……”
陈群苦叹,突然明眸一闪,再度看向陈泰。
他思量片刻,眼神透出坚毅。
“孩儿,你修辞劳苦。立即带上我的书信,飞马奔赴前线。记着我的话,一定要赶在皇帝使节到达之前,面见仲达公。让他小心提防皇帝使节,断然不可大意。”
“诺。”
陈泰拱手。
陈群当即起身,取来笔墨纸砚,一番奋笔疾书。
从父亲手中接过书信,陈泰不敢耽搁。当即骑上府中快马,飞离帝都洛阳,一路西去。
望着尘土飞扬,一骑绝尘的快马。
此刻,一身便装的曹睿,站在城关之上。沉吟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深邃般的窃笑。
“传令,传诏使者可去。另外叮嘱他,一路小心慢行。断然不能辜负了陈司空,如今的一番苦心。”
说着,他手中的葡萄,淡漠放入口中。
简单咀嚼,漱出的完整葡萄皮,“噗”得一声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