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停留在她的腰腹处,伤口就在他指腹半寸下,他没动,问道:“疼吗?”
秦汝冲他笑了下,女子的唇勾起,因为失血的原因而看着有些懒:“还好。”
方疏忱的眸色却因为这句话而彻底沉了下去。
就算天雷把秦汝的神核劈碎了,秦汝爬起来把血一抹,还能笑着讲话。
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疼。
可方疏忱知道。
他知道这个伤有多少寸长,知道引出禁术的时候那种疼痛,也知道伤疤要多久才能好。
“秦汝,你浑身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
青年低哑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一字一句又分外清晰,落在她耳畔的时候像是一种戒训。
不需要回应也不需要其他的言语,方疏忱把两壶烈酒拿出,然后拔开盖子,酒香馥郁,他连眼都没眨一下,浇在秦汝的伤口上。
伤口上的灰尘被洗净,酒香瞬间飘散在整个后殿,伤口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秦汝终于疼得嘶了声,那双蓝紫色的眸子都轻轻地眯了眯,她的脖颈都绷紧了,轻轻仰起:“你……”
烈酒带来的刺激比灵力要多上许多,再麻木她也能感受到那种剧烈的疼痛。
“记住这种疼痛。”
方疏忱从储物戒之中把白色的绷带绑在她的腰腹处,他很用力,紧绷的挤压感让女子的腰身轻收。
他的声音没有多少感情,手指却绷得很紧:“秦汝,我很疼。”
“疼的快死了。”
秦汝看不到他的眼睛,他给她包扎,眼睫垂下,把那双漂亮而无情的眼瞳遮住,秦汝只能看到那细密的眼睫在眼底打下的阴影。
他的衣袂拖在地面上,黑底的金丝云纹落在秦汝的手畔。
静了几息之后,秦汝开口道:“我总得受点伤,才能把无弥引出来。”
方疏忱给她包扎的手猛然顿住。
随后,他很平静地抬起眼眸,就那么静静地盯着秦汝。
光影流转,外界的光落在方疏忱的身上,却没有驱散他身上的气息,这里早被弥散的魔气布满,连侧殿的细微波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秦汝和他对视。
那几息的沉默几乎是可以杀人的。
随后,青年开口,声音冷淡但是却很正式,那双鎏金的眼瞳像是镜子,倒映出秦汝的身影:“秦汝,我不止能在床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