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出的了北京城了,就算咱们这些人出去了吧;”
“但如今出了北京城,不论是往南还是往东,走不用二十里,就己经随处可见蜀王的军队了;”
“往西又是居庸关、往北是绵延千里的燕山,咱们这些个拖家带口的老骨头,能逃到哪去呢?”
“哎,难啊......”
范文程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
蜀王这般嫉恶如仇的做派,让包括范文程在内的一干降人,分外难受、进退两难。
而随着范文程话音落下,原本落针可闻的大厅顿时也闹哄了起来;
“范大人言之有理......”
“范大人真知灼见......”
“......”
在坐的众人或是点头赞许、或是交头接耳,显然范文程的话,说出了刚才一首沉默的他们的心声。
“范大人言之有理。”
“不过这些道理,不但老夫知晓,在坐的诸位公卿,想必俱都知晓。”
“打难道知道这些道理、便就此放弃,然后在北京城中坐以待毙?”
“老夫不知道诸位大人是否如此选择,反正老夫是不愿的。”
“老夫才五十有七,算命的和老夫说了,老夫能活到七十二呢;”
“再加上这些年老夫也置下了点家业,一家老小也有十余口,就算老夫坐以待毙,那也得为他们着想不是?”
听完范文程的话,洪承畴点评了一番,并就此阐明自己的态度。
暗地里,也存了踩范文程一脚的意思。
两人都是汉臣里的翘楚,那自然要分个高下。
虽然如今范文程时运不济、不为摄政王所喜,较自己落于下风,但能把竞争对手踩的更下一点的机会,谁会放弃呢?
“尚书大人说的是,老夫自然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而己。”
范文程笑了笑,补充道。
并没有因为洪承畴这番不客气的话就显得生气。
至少表面上没有。
在如今的满清朝堂,范文程较洪承畴来说居于弱势,那自然要退避三舍、避让几分。
这能屈能伸的功夫,范文程精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