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不鲁莽先不说,传自努尔哈赤骨子里的血勇,倒是还未衰减多少。
这些年的深宫生活、加上多尔衮的处处压制,己经要把福临给逼疯了,早就想着要好好的放纵一番;
但以前在北京城又能如何放纵?
就算一时放纵,但想到有多尔衮在北京城,福临的心底里啊、依旧是沉甸甸的,放纵的不彻底。
如今,在远离北京城西百里的地方,福临又有了要放纵的想法,且他觉得这一次,自己能真正的放纵一回了!
“呵呵呵……”
听到福临说的这些孩童一般不稳重、却又满是血勇和对自己的关心的话,木布泰极为欣喜,不禁笑了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宛如春风拂面、又如宝珠落盘;
分外动听。
难怪多尔衮都为之沉醉、难以自拔。
福临还小,一时不稳重无关紧要;
但这份保存的很好的血勇、以及对自己的关心爱护,却是最为难得的,如何不让自己窃喜?
“陛下的心意哀家知晓了,非常好,哀家很高兴。”
“但汉人有些话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这在大军前方开路之事,自然有下面的将士们去尽责,陛下万金之躯、还是坐镇中枢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就这样吧。”
“来人,服侍陛下更衣,牵陛下的宝马来。”
说完,在亲侍太监的服侍下,木布泰转身、施施然的离开了福临的御辇。
福临己经是个大孩子了,该避嫌的地方要避嫌。
“恭送母后……”
福临看着木布泰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欣喜的神采,翘起的嘴角划过一抹灵动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