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经营了那么久,还放置了重兵,却不也是十天不到的时间便被攻破?
而如今算起来的话,不论是山阴县亦或者是应县,兵力密度都是不及郑家庄的。
那郑家庄都守不住,凭什么山阴县和应县能守得住?
绝对战力的差距之下、什么战术战略都显得那么无力。
张存仁己经选择躺平了。
“将军,到了用膳的时间了,您看......”
再又批阅了几份军情之后,一名亲兵走进大帐,小心翼翼的对着张存仁说道,生怕打扰了张存仁。
其实张存仁不算是个难相处的主将,尤其是对自己贴身的亲兵,大多时候都是和颜悦色、平易近人;
但或许是战局的败坏影响了张存仁的心态,使得张存仁这段时间暴躁无常,己经有好些个人受了责罚了。
其中便有两个平素最贴身的亲兵。
所以这个亲兵才如此小心翼翼。
“没看到我正在忙着吗?吃饭的事情急什么,晚点等我忙完再说。”
被亲兵所扰的张存仁正在书写的毛笔一顿,一滴墨水便滴在了折子上,化开的墨水污了好大一片;
而张存仁的眉头也在这瞬间皱紧、在眉间挤成了一个沧桑的‘山’字,执着毛笔的手指节也因为过于用力泛起一阵青白。
显然,张存仁己经怒极。
但这一次,张存仁却没有对亲兵发火,而是自我缓了缓后,略显平静的说道。
亲兵额头流下一滴豆大汗珠、沿着鼻梁滴落在大帐中的木制地板上,摔了个西分五裂,犹如亲兵此时的心境一般。
万幸,没被责罚。
“是,将军...”
“不过将军,额尔德将军邀您下午一起去巡视大黄乡阵地,离汇合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了,您......”
虽然惶恐、且庆幸自己没有被责罚,但亲兵还是不得不冒着再次触犯的风险、尽职的提醒着张存仁。
“知道了!”
“出去!”
“算了,把饭菜端进来吧......”
张存仁厉声呵斥道。
但最后,还是语气略平和的对着亲兵吩咐道。
“听天由命吧,和他们置气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