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宇说的那位旅长是谁,孔庆元自然知道。
作为贵州军团第一师的师长,这一带的布防情况他还是清楚的。
而由自己来王府抄家,也是有一番说法的。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就在附近驻扎,那收了人家的劳军物资后,很有可能就会出现抬一手的情况。
这种事虽然只是概率,但那李定国一样不希望发生。
除恶务尽,不然春风吹又生不说,以这些人犯下的罪孽,也万万没有放过的道理。
所以,正是出于这个考虑,才交叉抄家、由孔庆元来王家,原本那位驻扎在这附近的那位旅长,则是去抄八家中的另一位——田生兰田家去了。
“啊?!军爷说的可是田生兰田家?”
孔庆元一说出田家二字,王大宇便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惊恐的问道。
自家事自己知!
王大宇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而作为做着同样勾当的人,他又岂会不知田生兰又是在做什么?
而这位军汉不说李家、不说刘家,偏偏就说田家,这还不明显吗?这是东窗事发、来清算自己的啊!
王大宇如丧考妣、面若死灰。
“正是田生兰田家。”
“看来你心中己经有数了,那本将便不和你废话了,光勾结满清、通敌卖国这一条,就足够诛你王家九族了。”
“所以这借的第一样东西,乃是王员外的万贯家产;”
“正如王大人所说,便当做是资助蜀王殿下驱逐鞑努、光复社稷吧。”
“这借的第二样东西,便是王员外的项上人头了。”
“王员外犯下此等罪不可赦的大罪,想必也从未想过能安度晚年,今天,便由本将送王员外上路!”
“嘿嘿嘿……”
孔庆元阴阴的笑着。
看到随着自己的话缓缓说出,这王大宇的脸色是越来越差、最终更是崩溃当场、瘫软在地,孔庆元便觉得极为满足。
这都是因为,孔庆元本身便是山西人。
而且正好便是靠近边地的代州(今山西忻州市)人!
所以山西以这八家为首的商户到底做了多少孽、犯了多大罪,孔庆元是感同身受、最有发言权了,对这些商户,也是恨到了骨子里。
不然这种围剿商户的活,哪里需要身为师长的他亲自出马,实在是因为太恨了,主动请缨呢。
如今有了折磨这些人的机会,孔庆元自然不会放过。
“啊?”
“将军,将军,冤枉啊!”
“我王家,世世代代忠于大明、别无二心,睦于友邻、奉养孤老,铺桥修路、捐资助学,乃是一等一、有口皆碑的良民善人啊,还请将军明察啊!”
听到孔庆元如此说,王大宇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哀求,浑然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轻、没有了刚才的侃侃而谈。
而他的那位二弟和那王管家,此时更是不堪。
一样瘫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连王大宇都不如。
纵有万贯家财又如何?
拳头不够硬的话,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就如同鲜美的羊羔、鲜嫩的韭菜一般,只是他人的一盘好菜而己,终究是为他人做嫁衣。
“不见棺材不落泪。”
“本将都打上门了,还能是冤枉你?”
“来人,抄家!”
“但有敢抵抗着,无论男女老幼,格杀勿论!”
孔庆元懒得搭理磕头如捣蒜一般的王大宇,首截了当的对着身后的将士们下令道。
瞬间,一名名西南明军将士便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涌入了偌大的王府中的每一个角落、查抄着每一毫财产。
很快,整座王府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还夹杂着许多的哀嚎和惨叫之声。
不用说,自然是有人不自量力的胆敢抵抗,以至于知道了西南的火枪利不利、刀锋快不快了。
其中还有许多服侍和军中将士不一般的人员执笔拿册的穿插于其中,将查抄到的财产一丝不苟的一一登记入册。
野战军队干抄家的活,本就于礼于法不合。
虽然李定国提前和督军司以及兵部的人员商议了、且也己经往西安和成都送了信,但还是改变不了于礼于法不合的事实。
所以折中之下,便由督军司和兵部的属员们随行抄家、将所查抄到的财产登记造册,以便日后核查。
“将军、将军、将军啊,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
“求将军网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