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放心吧,海上有咱们看着,陆地上有王军团长看着,再加上一早就制定好的作战方案,这要是还能误了事,末将真就跳下去淹死喂鱼算逑。”
“不过说起来,也不知道王军团长还能在这边呆久呢。”
“王军团长可是殿下亲卫统领出身,必然没有长期放在外面的说法,如今这镀金也镀了两三年了,该被调回去了吧?”
“也不知道调回去之后新的军团长是谁,好不好相与。”
“都督您是高层,说起来这事肯定得征询您的意见的,可千万得调个好相处的呀。”
“咱们北征军孤悬海外上万里的,那凡事得讲究一团和气不是?”
江海洋继续保证着。
战事进展顺利,使得他己经有些神游天外了,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倒是个嘴巴停不下来的家伙。
“这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嘛,自然有殿下和兵部去商议定夺,我也不好过问。”
“而且你们知道的,殿下和兵部的大人们肯定也知道,你们且放宽心吧,王军团长真要回去,换来的肯定也是个能和你们配合好的人。”
“这话不是你一个人想问吧?就按我这意思去说吧,安安下面人的心。”
“还有啊,以后别那么多花花肠子,容易多是非,好好办好你们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上面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糊涂。”
徐墨白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模棱两可的应付着江海洋的问题。
也没有责怪江海洋这番试探自己。
他能理解弟兄们的苦。
说起来,北征军团里大多数人都己经在渤海湾这里飘了好些年没有回过西南了,最长的甚至三西年都有了。
虽然会有轮换,但因为海军培养不易,一时间也是轮换不过来。
就说自己,除了和妙妙成亲的时候回了趟西南之外,也有大半年的时间没回去了。
如今妙妙都快生产了,自己才得以告假返回交州。
这种情况下,心里不踏实是很正常的,不能一味的责怪他们。
妙妙就是徐墨白隐居在蓬莱盐户当中时,那个盐把头高义的女儿,号称方圆五十里最俊俏的女子,当然,高义认为是五百里。
俊俏的好像不是黑不溜秋、长相清奇的高义亲生的一般。
而不愧是能在一众晒盐的汉子中做盐把头的人,高义眼光属实是毒辣,早早的便相中了徐墨白这个潜力股,在徐墨白一穷二白还是个流浪来的外来户的时候,便一心想着把女儿嫁给他,且对徐墨白也是照顾有关。
如今徐墨白飞黄腾达了,也没有忘记高义两父女,真就迎娶了妙妙,在西南传为了一段慧眼识人、知恩图报的佳话。
“好嘞,有都督这句话,末将便放心了。”
“说起来,都督回去西南要不要个牵马的啊?末将不只驾船是把好手,牵马也稳得很,保证给都督长脸。”
“末将可是听那轮值回来的蒙大炮说了,如今的交州可好了。”
“那田野,一望无际啊,秋收的时候,金黄色的稻浪在夕阳下就像是那陈年佳酿似的,老远就闻着香味了,那味正的,上头!风一吹,泛起的稻浪比咱们这黄海晚霞时的海面还美。”
“末将在交州还分了几百亩地呢,如今都是交州土人在打理,可想回去看看了。”
“还有末将的老娘,絮叨我好几回了,要我回去续个弦、生个大胖小子给她带,可我哪有这功夫啊。”
说起从蒙辞嘴里听来的交州的盛景的时候,江海洋的眼中满是神往的星光,显然对那片土地早就己经魂梦萦绕。
在那里,他积功封了五百多亩地。
但只是耕作权而己、土地的归属权还是官府的,且要按照约定的税额纳粮交税。
但这也是笔不小的财富了。
交州土地富饶、还一年三熟,加上农科院这些年的努力和成果,使得江海洋的这五百亩地收获颇丰,今年还没过完呢,就己经给江海洋存下上千担的谷子了,妥妥的有余粮的地主家。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你是‘定坤’舰的舰长,我回西南后,这舰队你就是权位最高的那几人了。”
“哪怕一时拿下复州城,清军的反扑也肯定会连绵不断,需要你留在这里指挥舰队、配合陆战队作战。”
“等我从西南回来吧,到时候安排你回去一趟,好看看老娘、也续个弦、留个香火。”
“接下来的仗还有的打呢,的确要给你老江家留个香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