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个几十年有这火枪也不顶事。”
“大明沦落至此,可是因为装备、因为钱粮、因为军队数量不如建奴?”
“不是,归根到底,还是朝堂上的累累公卿、以及那张龙椅上的皇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那场乱局之中,谁来下这盘棋都下不好,也就是本王离开了那个旋涡,反倒得以在西南这边做出突破、有了些许建树。”
“王侍郎也是聪明人,能看透这点才是。”
朱至澍笑了笑,顺着王庆的话说道。
“殿下......”
“殿下说的是,是下官愚钝了。”
“哎......”
王庆想反驳,但想了想,却又当真是那么回事。
而且又岂止是那时候的北京和辽东,现在的应天府不也是那样吗?
各派系互相掣肘、互相倾扎之下,想做点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够看着时间在各派系的明争暗斗中一天天的就此流逝而去。
也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在这种乱局中蹉跎多久。
想到这里,王庆深深的叹了口气。
“王侍郎不必如此。”
“大丈夫堂堂七尺之躯、傲立于天地之间、凌驾于万物之上,可不兴这么唉声叹气的。”
“不过本王也能理解王侍郎此时的心情,和应天府那些人一起共事,的确憋屈的很,换成本王在你现在的位置,怕是也是天到晚都长吁短叹呢。”
“也早就和王侍郎说过,本王的西南对王侍郎是翘首以盼,随时欢迎王侍郎弃暗投明,哈哈哈......”
安慰了王庆几句后,朱至澍再次抛出了橄榄枝。
“殿下厚爱、下官惭愧,如何承受的起?”
“还请殿下收回此言。”
听到朱至澍赤裸裸的拉拢,王庆满脸涨红,将手中的步枪放回桌面,再一次拒绝。
“哈哈哈,行吧。”
“本王最是公道,凡事都喜欢讲究个你情我愿。”
“等哪天王侍郎自己想通了,本王必定扫榻相迎。”
“这枪王侍郎拿着吧,便送与王侍郎了。”
“方总工,再拿三十发子弹来,一并送与王侍郎。”
“这有枪无弹的,不像回事。”
说完,朱至澍将手中的步枪、以及方好工递上来的三十发子弹一并推到王庆的面前,示意他自取。
“殿下,这......”
“还请殿下收回,此等军国重器,下官万万不能收。”
“殿下能允许下官放几枪、过过瘾,下官己经是感激不尽了,不敢奢求更多。”
王庆哪里敢收,急忙摆着手拒绝道。
“本王说一不二,说送你就送你了,无需拒绝。”
“而且也不只是送给你。”
“想必应天府的那位,也对这支步枪关心的很呢,就麻烦王侍郎带回去、给那位试上一试了。”
朱至澍再次把步枪推到王庆的面前。
“那……”
“那下官就谢谢殿下的慷慨馈赠了。”
“殿下放心,这等军国重器,下官一定严加看管,定不会泄露出去。”
这一次,王庆没有拒绝了。
是呀,这种好东西,的确该带回去给弘光爷、以及满堂的公卿们看看。
或许他们看过之后眼界便能打开,不会再一门心思只沉浸在蝇营狗苟、结党营私上了吧?
“哈哈哈,无妨。”
“若是看上两眼就造得出来,本王的将士们早就用上这等利器了,哪里还需要用那装填困难、距离远一些便毫无准头的燧发枪?”
“哦对了,倒是想起来了。”
“方总工,这枪不错,本王很满意,说说看吧,若是现在投入量产的话,产量能够达到多少?”
说起这枪制造的难度,朱至澍便想起量产的事情了,对一首候在一旁服侍的火枪坊总工方好工问道。
“启禀殿下:”
“如今新式步枪的量产限制还比较大、产量暂时也有限,还请殿下恕罪。”
“新式步枪制作的难度,最大还是在核心的枪机部件。”
“其精密远甚于燧发枪,己经不是工匠们手工可以大量制作的了,都是依赖于车床制作。”
“如此,车床的产量如何,首接影响到这新式步枪的产量,而车床的制作难度、殿下您也是知晓的。”
“新式步枪迟迟难以定型,除了因为原材料、底火等等关节卡住之外,还有一点便是车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