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先人啊。
虽然严格来说,这个过错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换个人出使也是一样的结果。
但谁让自己这么倒霉,这事就让自己给撞上了呢?
“钱卿家言重了。”
“这等局势,换谁去出使都是一样的结果,朱至澍要琼州府,难道还是因为王庆去了便突生歹意要的?”
“将这等罪责压在王侍郎身上,未免过于苛责。”
“但钱卿所言也是有理,酿成此等后果,不罚也说不过去,那便罚王侍郎一年的俸禄,然后这一次出使西南戴罪立功吧。”
“王侍郎,你可认罚。”
朱由崧没有正面回应钱谦益对王庆的弹劾,而是一套打的溜溜的太极拳,简单的几句便便把这事给带过了,还确定了王庆再次为钦差大臣的决议。
“臣认罚,谢陛下恩德。”
王庆再一次深深叩首,把这份挠痒痒一般轻的惩罚给磕稳了些。
这很明显是朱由崧在偏袒自己,自己可不得识趣的抓住机会。
谁又真的甘心因为这种错不在己的罪名就丢官去爵呢?王庆还想留作有用之身报答陛下,为陛下做更多的事情呢。
“陛下,王庆犯下此等大错,就罚一年的俸禄,怕是难以儆效尤。”
钱谦益犹自不愿意放弃这个拔掉朱由崧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钉子的机会,继续锲而不舍的穷追猛打道。
“哦,那便罚两年吧。”
“陛下!”
看到坐在龙椅上的朱由崧,想着这么草率的便把这事给应付过去,钱谦益急了,再一次逼宫道。
“对了钱卿,如今看你中气十足,想来是病好了啊?西南之事事关重大,让王侍郎去、朕的确有些不放心。”
“既然钱卿看似病体己愈,不如钱卿便挑起上次本应该是你的担子,亲自去一趟?”
“有钱卿亲自出马,想来这个琼州府换湖北方略,定然能够成功。”
朱由崧没给钱谦益说更多话的机会,首接打断了钱谦益,抢先说道。
而且说的还是这等诛心之言!
朱由崧话音一落,大殿中便是时间停滞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或是在揣摩着朱由崧话里的意思,或是什么都不想,明哲保身的当起了缩头乌龟,生怕这场突然而来的、来自于皇帝和东林党的正面较量会波及到自己!
朱由崧不但在钱谦益的多次刁难下要强行要保住王庆,还在朝堂之上公然讽刺钱谦益!
钱谦益之前就是在出使西南这件事情上称病不去,然后这差使才落到了王庆的头上,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不会点破的事情。
尤其是是在朝会之上这种正式的不能更正式的公众场合。
但今天,朱由崧却主动把这件事情给挑明了说。
这是被压制了太久,忍无可忍之下要和东林党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