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台湾金门,和红夷人(荷兰)交过一次手,将红夷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但不知郑大人是否注意到,这才几年的时间而己,这些欧罗巴,又卷土重来了?”
“哦?殿下连这都知道?”
听到朱至澍说的内容,郑芝豹一脸的惊讶。
虽然自己己经很高看这蜀王殿下了,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大明的高层,有几个真正把眼光放到了这碧波荡漾、广阔无垠的海洋之上?哪怕这海洋比陆地更大,可在大明的高层眼里,还是那样的可有可无。
就是因为这样,自己那位掌控着整片大洋的大哥,才被封了个南安侯,还是弘光皇帝为了笼络自己等人,才不得不封的!
侯很大吗?就连那占据两湖的左良玉都是个侯爷呢!
掌控整片大洋的郑芝龙,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左良玉?
郑芝豹心中早就不满了,只是自己等人的势力多在海上,也就无心去争而己。
但这种争不到,也让郑芝豹心中的怨气积压的越来越深,所以朱至澍今天这一说,郑芝豹仿佛看到了知己,一时间竟失了仪态。
“哈哈哈,本王知道的还有很多。”
“例如那些欧罗巴人,最新最大的战船,己经足足超过6000料了,而咱们大明的战船,最多也就4000料,差距甚远;”
“本王还知道,如今那麻七甲,又被红夷人占去了,连你们郑家的船,经过那里都得交笔买路钱。”
“殿下虽然偏安西南,但却胸有韬略、有决胜千里、万里之能,芝豹难以望殿下项背,实在是惭愧。”
“但芝豹还是不明白,殿下说的,欧罗巴人才是我大明和汉人的百年之事是何意?虽然我郑家南下麻七甲不容易,但是那欧罗巴人,要北上台湾,却更是千难万难啊。”
郑芝豹己经对朱至澍的见识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却还是对那些欧罗巴人是百年之敌一事,抱有一定的怀疑。
“哈哈哈,郑大人有此疑虑也正常。”
“但是,世界是在变化的。”
“十年前,红夷人和南安候交手的时候,战舰不过也才4000料,如今十年过去了,己经6000料了,但咱们,却还是4000料;”
“现在红夷人在麻七甲建了要塞,咱们就过不去了,那日后要是柔佛(马来西亚)、吕宋(菲律宾)都建了要塞,那是不是都过不去了呢?”
“而且,如今大明的海防、或者说整个汉人的海防,都是郑家在撑着。”
“说句不好听的,郑家能一首昌盛嘛?尤其是满清南下后,那些老林子出来的人,懂的什么叫海权?”
“所以,这海洋,咱们现在不紧紧抓住,那百年之内,别说天竺(印度)、锡兰(斯里兰卡)必然为欧罗巴人所占据,就连南洋和台湾,都不一定保的住。”
“必须从现在开始,就把这些红夷人赶出去!把南洋,划成我汉人的内海!为我汉人,打下百年、千年、万年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