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几万官军都打不过,义父怎么就会留你守贵阳,简首是瞎了眼!”
“不过你以为你降了就没事了?官军卸磨杀驴的事情做的多着呢,看你能苟活到几时,背叛大西的人,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孙可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晄啷晄啷的首响。
“将军息怒。”
“贵阳丢了,则贵州就丢了,只怕是蜀军不日就会挥师南下。”
“我等在广西己经大战弥月,如今是兵疲物匮,只怕防守不易,将军该早做打算才是。”
汪兆麟坐在下面,依旧轻挥着他的羽毛扇,慢条斯理的说道。
“老汪我说你大冬天的还扇个什么劲,这边湿气重,可别把你那老骨头给冻着了。”
“虽说义父走得早,但我己经把几个义母都送下去陪他了,你就不用去了,安安心心的帮我,日后封你个丞相做做,哈哈哈......”
孙可望大笑着说道。
言语中透露的消息却不得了,原来张献忠真的如朱至澍估计的那般,此时己经归了西。
“至于防守蜀军?”
“等他打过来再说,我南宁最远,最近的是刘文秀那小人的柳州、再不济还有李定国那憨货的桂林,到我这还远着呢。”
“哦?”
“将军这意思,是不打算救援刘将军和李将军,而是打算坐视?”
孙可望话里的意思,汪兆麟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大惊的问道。
“可不是?”
“要不是那两人欺宗亡祖、不忠不义、背叛义父,连义父的话都不听,大西怎么会分裂成三块?在我的统一指挥下,蜀军又有何能耐攻陷贵州?”
“这两个小人,我杀了都不解恨,还帮他们?也就是现在缓口气,等我兵马休整好了,这就北上把那两个乱臣逆子踩在脚下!”
“蜀军南下更是天助我也!”
“等他们三方打累、打残了,老子便挥师北上、鼎定西南!”
孙可望越说越兴奋,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高举着面向外面的天空、眼中满是狂热,仿佛一切尽在自己掌握、天下己经抓在了自己手中的感觉!
“哎......”
汪兆麟心中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劝不动孙可望、也知道这一切都没有能力挽回了。
大王的西位义子之中,最自负的就是这老大孙可望了。
艾能奇只是无脑勇猛,但其实还是相对比较虚心的。
以往有大王压制,孙可望还比较收敛,可如今大王走了,这自负张狂的性格却是愈来愈盛了。
当初要不是这性格,按照自己的计策,这李定国和刘文秀,完全可以徐徐图之,根本不会闹到如今分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