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禀报殿下,老臣只有成都老宅一间,并无其他家产,来重庆不到一月,更是吃住都在衙门之中,勤恳的很啊殿下。”
“是吗?”
“为何本王的锦衣卫却告诉孤,你在成都有大宅5处、庄园3处;就连不到一月的重庆府,短短时间也置办下了2处大宅、2处庄子呢?”
“这还是不动产,那些被唐大人你埋在地窖里的金冬瓜银冬瓜,本王还没来及挖开,仔细数一数有多少呢!”
“你说,是你在说谎,还是本王的锦衣卫在说谎?!”
朱至澍气愤的一拍桌子,真的桌子上上好的青花茶盏哗哗作响。
这唐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时候还想诓骗自己!
“殿下,臣知罪了,臣知罪了,求殿下开恩啊......”
连家产都被朱至澍一一点明,唐基终于知道自己这一番装腔作势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可笑,心理防线完全被击溃,嚎啕大哭的求饶着。
“不,你还不知道。”
“不只你不知道,本王也不知道,正想问问唐大人您,希望您能解解本王心中的疑惑呢。”
“本王很好奇,你这7处大宅子、5处大庄园,自己住的过来吗?”
“你埋在地窖里那小山一般高的金冬瓜、银冬瓜,能花的了多少啊?”
“往下数三代,你都吃穿不完你现在的产业了,为什么还要贪啊?”
“为什么就盯着上无片瓦挡雨、下无立锥之地的那些穷苦百姓们,往死了压榨呢?”
“为什么李贼、张贼,还有那些多的本王都叫不出名字的大大小小的贼,剿了又剿、剿了又剿,却荒野之草一般怎么也剿不干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心里只有那些钱财,再也放下任何别的了呢?”
“都是你们这帮蛀虫害的啊!”
“哗!”
朱至澍举起桌子上的青花茶盏,愤力的掷在唐基富态的头上。
即使隔着乌纱帽,还是将唐基砸了个头破血流,茶盏也碎了一地。
鲜红的血迹很快就浸透了唐基头上的乌纱帽。
唐基却不敢呼痛,只是哀嚎着不停的磕着头,求朱至澍饶恕。
正好,那位小女孩许是听到了哭叫声,好奇的在大门处偷偷的张望着。
看到小女孩纯洁好奇的眼神,朱至澍本来气极的心情好了一些。
“过来吧。”
朱至澍对着小女孩扬了扬手。
小女孩乖巧的小跑过来,扑入朱至澍张开的怀里。同时歪过哭的还是有些通红的小脸蛋,好奇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唐基。
“你看他可怜吗?”
“嗯......”
“他们可不可怜呢。”
“个个身家巨富、腰缠万贯不说,还拥有着绝大多数人一辈子连想都想不到的权势和享受。”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拼命的贪腐、渎职、勾结,榨取着你们这些穷苦百姓仅剩的生存空间和油水。”
“他们是那么的贪婪、那么的黑心、那么的残忍,山上的毒蛇和老虎,比起他们来都逊色万分呢。”
“他们这么坏的吗?”
朱至澍说了一堆,小女孩都没有感觉,但当朱至澍说到比毒蛇和老虎还恶的时候,有了参照物的她终于懂了,仰起小脑袋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