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兵,为以后掠我大周做准备吧?”
上官云冲出列道:“陛下英明,北突人狼子野心,这生铁不可与之交易。”
张兴却道:“陛下,老臣以为,一点铁器都不交易恐是不行,但若控制数量或也可行。”
颜其文闻言立即出班,道:“陛下,老臣以为,上官老将军所言极是,生铁交易与我大周危害极大。”
姜守业瞟了一眼颜其文,心中暗道,你等勾结北突人走私的生铁还少么,刘于明与赵启就是死在这事上,现在倒出来说好听的。
显然上官云冲也是这么想的,刘于明与赵启一案,就是因他儿子上官重之在边关查获走私生铁一案后,才牵出刘于明与赵启。
虽然太子一党及时斩断了与此案的联系,但上官云冲却是清楚的很。
颜其文有些诧异,往常姜守业等主和派一说到北突人之事,上官云冲就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今日却不痛不痒的说了句不可流出生铁之后,就不说话了。
原本颜其文出来帮上官云冲的腔,还想上官云冲能与姜守业干上一架呢,毕竟上官云冲与姜守业在对待北突人一事上,政见一直不统一。
颜其文的心思老奸巨猾,若姜守业与张兴谈成了与北突通商一事,那就是大功一件。
这个功劳他自是不愿姜守业这般轻松就得到,或者干脆让通商之事成为泡影,这才符合他与太子,及其背后势力的利益。
上官云冲不吭气,武将一派自然也不会出声,颜其文眼色一使,礼部的官员,与御史台的部分官员立即出列。
这些人意见近乎统一,那就是北突人的要求太过分,我大周地大物博,不与他北突通商又如何!
姜守业与张兴对视一眼,心中皆冷笑不已,这么多人反对,他俩根本不慌。
姜远关于与北突通商的详细计划早已呈交了鸿帝,其中既有正常商业往来的策略,也有谋夺北突财富的谋略,每一条都分析了利与弊。
鸿帝见得那份奏章,龙颜大悦,连夜召姜守业与张兴进宫商讨,谈了差不多一整夜。
此时岂是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言官与礼部的官员能阻挡的。
果然,鸿帝不理这些言官,却是问张兴:“张爱卿,你言说可适当交易生铁,所为何意?如今众多大臣反对,难道你要逆水行舟?”
张兴奏道:“陛下,咱大周缺良马,若北突人非要交易生铁,那就让他们以良马换之即可。”
话音刚落,上官云冲说话了:“陛下,张大人此法甚妙。老臣刚才在想,若不让一点生铁流出也不现实,如若能换来良马,倒是可行。”
颜其文闻言心中恼怒,暗恨上官云冲一点原则都没有,听说能换马,马上就变了副嘴脸。
鸿帝点头道:“这样的话,倒也可行,但用多少生铁换一匹马合适?”
张兴道:“老臣与姜相给出的价格是千斤生铁换一匹。”
一众朝臣闻言笑了,张兴这是想屁吃,一千斤铁就想换北突人的良马,莫不是当北突人是傻子。
鸿帝也有些意外的同时,心中也很欣慰,张兴与姜守业又黑又持家,让这俩人去与北突人谈,实是找对了人。
“一千金生铁?北突人的脑子不蠢,岂会同意?”颜其文讥讽道。
姜守业笑道:“这个不劳颜老大人费心。”
姜守业又对鸿帝道:“陛下,这一千斤生铁换一匹良马之事,老臣与张大人也是初步与北突人交涉,至于到底给出多少生铁的上限,老臣会另奏于陛下,以防人多嘴杂漏了底。”
鸿帝心中明了,姜守业与张兴不会在朝堂之上将心中的底价说出来,且还暗戳戳的暗示朝堂之中或许会有人,将其大周能接受的价格透露出去。
这就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文武百官们黑了脸,姜守业不是个东西啊,这不是暗指朝堂中有奸细么。
一句话不但让文武百官各自生疑,还会让鸿帝起了猜忌,又让姜守业与张兴留了退路。
若万一没谈成,或北突人的要价高过预期,姜守业与张兴只要随便指一个人,说是谁谁透了消息,那这个被指的人就得倒大霉。
颜其文回头看向姜守业,刚好见得姜守业似笑非笑的目光也朝他望来。
颜其文只觉后背一阵阵发凉,暗道,姜守业这老东西真是歹毒!
姜守业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暗道:你等刚才又要推姜远出使党西,安的什么心当我不知道?你最好祈求我与北突使者谈妥,否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