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书写,除了给白锦泽留了一口气以外,该干的都干完了。
姜远暗道,赵弘安的手伸得够长,白锦泽在天牢中都躲不开他,看来朝中各部都有太子的人,当真是厉害。
“微臣不知。”姜远如实答道。
鸿帝暗叹一口气,他也能猜出来白锦泽断了双手是谁干的,他相信姜远也能猜到。
但姜远不说,鸿帝也不好追着问,这等事也不是现在就说破的时候。
“白锦泽所犯数罪皆是极刑之罪,朕本想判他一个车裂之刑,既然你要求凌迟,朕就准了你!”
鸿帝看着姜远,突然生起一股恶趣味:“丰邑侯,你若想亲自动刀,朕也准你。”
姜远闻言,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这种事他哪能干,连忙摆手:“微臣无能,干不了这差事。”
鸿帝哈哈大笑:“那你还不滚,要留在此处吃饭么?!”
姜远连忙告退,心中暗道鸿帝越老越有变态的倾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出了御书房,姜远还得去东宫一趟,太子也是要请的。
虽然现在与赵弘安闹得水火不容,但表面礼节还是要做的。
姜远到了东宫却是吃了闭门羹,东宫护卫言说太子殿下熬夜苦读,刚刚睡下,不宜打扰。
姜远也没真想见太子,见着了又少不得在言语上刀来剑往,费心机不说,也无甚好处。
便将请谏交于东宫护卫,拍拍屁股去下一家。
就在姜远刚走不久,东宫的侧门开了,几个护卫抬着一个长条麻袋出来,那麻袋之上还染有殷殷血迹,更有一些血滴不断从麻袋底部滴落。
那几个护卫将麻袋扔在早已等在门外的一辆马车之上,架车的车夫面无表情,架了车便走。